江姝檸猶豫著要不要喊宮女進來幫忙,蕭承淵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后。
兩人一坐一站。
從鏡子里看,她是靠在男人懷里的。
只要稍微側頭,就可以聽見他的心跳聲。
也不知是不是爐子里的炭火燒的太足了,江姝檸覺得空氣又悶又熱,讓人心口發燥。
她默默地挺直了脊背,試圖用這樣的動作掩耳盜鈴,拉開兩人的距離。
蕭承淵的手,你要讓他拿箭握弓,他在行。
但這種細致活他是真做不來。
他怕弄疼江姝檸,神情專注,小心翼翼地把頭發和從流蘇的勾環里拽出來,根本沒注意她的小動作。
后來,蕭承淵發現了。
他還以為是江姝檸等的不耐煩了,便和她說起蕭云鐸的事。
……
不痛不癢的處罰,讓江姝檸臉都氣綠了。
她猛地扭頭,尖銳的疼痛在頭皮上炸開。
“嗷——”
江姝檸捂著頭,眼淚瞬間飆出。
蕭承淵低頭看手里的幾根頭發。
好了,這一下全解開了。
江姝檸瞪他,說他公報私仇。
蕭承淵捏著幾根拽掉的頭發,哼道:“本王要想公報私仇,那你現在應該禿了。”
江姝檸:“……”
在她炸毛前,蕭承淵見好就收。
他歸正傳,“在這個關頭,皇上需要蕭云鐸牽制蕭云邕,以求手中政權穩固,所以只要蕭云鐸不造反,他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即使本王施壓,也很難為你討一個公道……對不住。”
江姝檸怒火來得快,去的也快,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下來。
她搖了搖頭,“反正他也得意不了太久了。”
蘇貴妃已經被廢,鎮國公再一倒臺,蕭云鐸就是一條喪家之犬。
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。
她可以等。
“對了,那扇屏風值錢嗎?”
“天下就這么一個,許多人趨之若鶩,你覺得它值多少銀子?”
!!
江姝檸又活了過來,沉郁之氣一掃而光。
去壽安宮這一路,都沒見她的嘴角放下來過。
“就這么開心?”
蕭承淵也仿佛被她的笑給感染了,嘴角也微微勾起。
“你面前突然多了一座金山,別人還告訴這金山是你的,換你你不開心嗎?”
江姝檸就隨口打個比方,沒想到蕭承淵還真想了想,回答:“不開心。”
“……”
江姝檸看他的神情有些一難盡。
要不您老先回去看看自家的賬本再說?
蕭承淵知道她不信,但也沒解釋。
太后的宮里很是熱鬧,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聲音。
進去一看,好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