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向家滅門,表哥能順利脫身,撿回一條命。
怪不得表哥能回鄴京,與她相認(rèn)。
怪不得表哥能輕而易舉地找到做人皮面具的高手。
這一切的一切,都離不開蕭云適的暗中幫助。
蕭云適這般費(fèi)盡心思,無非是想與表哥聯(lián)手,不,應(yīng)該說利用。
他想利用表哥想一心復(fù)仇的心,殺了蕭承淵。
但江姝檸有一點(diǎn)想不明白。
蕭云適為何要置蕭承淵于死地?
她也沒有聽蕭承淵說過他們叔侄兩人有什么過節(jié)。
這點(diǎn),江景煜也不清楚,還在讓人調(diào)查打探。
“表哥現(xiàn)在是什么想法?”
“從益州回來后就閉門不出,整日除了看書就是練劍,我旁敲側(cè)擊地試探過幾次,看的出來他是想坦白的,但不知為何,猶豫糾結(jié)到最后,還是沒說出口?!?
江姝檸嘆了口氣,“可能是顧念蕭云適對他的救命之恩吧,大哥,你不用逼他,等他想說的時(shí)候他自然會說,在這之前,你找人看好他,別再讓他不知死活地挑釁蕭承淵了。”
她與蕭承淵馬上就要掰了,到時(shí)候救都沒法救。
江景煜嗯了一聲。
兩位朝臣邊說邊往這邊走,在離他們一丈遠(yuǎn)的位置站定,端著酒杯,勾肩搭背,不知在說些什么。
江景煜與江姝檸對視一眼,默契十足地朝外走。
只是剛出殿門,就不遠(yuǎn)處燈火明亮。
宮燈似游龍般連成一串,緩慢地朝這里移動。
這么大的陣仗,除了皇帝還能有誰?
江景煜眼睛微瞇,帶著江姝檸去了角落,長話短說:“外祖父家滅門一事我也找到了一些線索,我懷疑是皇上在背后搞的鬼?!?
江姝檸怔了一下,下意識地追問,“那也就是說這件事與蕭承淵無關(guān)?”
“你想,人做一件事都有目的,皇上對向家動手,很有可能是因?yàn)橄蚣覒?zhàn)功赫赫,在百姓中威望甚高,他怕外祖父功高震主,逼宮謀反,那蕭承淵呢,他能有什么目的?”
江景煜得到的線索太少了,他只能東拼西湊,通過分析和推算,一點(diǎn)點(diǎn)還原事情的真相。
他說:“檸兒,我不是相信蕭承淵,我只是相信外祖父和舅舅的看人的眼光,母親說,外祖父和舅舅都很欣賞蕭承淵的領(lǐng)軍才能,不止一次地夸過他,說他日后定非池中之物。”
瞧著越來越近的皇帝,江景煜突然笑了。
“檸兒,不如你直接去問他,反正他現(xiàn)在正走在殊死一搏的路上,什么都不在乎了,說不定真就實(shí)話告訴你了。”
江姝檸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(gè)瘋子。
“你認(rèn)真的?”
“比金子還真,”江景煜點(diǎn)頭,表情前所未有的誠懇,“事情都過去了這么久,有些線索早就斷了,這樣查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時(shí)候才能水落石出,反正你也要與他和離了,不如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……人生苦短,愛恨糾纏如鈍刀子割人人,太折磨,太痛苦了,檸兒,大哥希望你無困于心,愛恨坦蕩,活的瀟灑?!?
愛就是愛,恨就是恨。
……
江景煜不愧是掌管著檀辭閣上百人的閣主,攻心話術(shù)一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