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剎那,蕭承淵的心情可想而知。
他死死地瞪著江姝檸,氣的想殺人的心都有了。
但更多的是氣自己……男人尊嚴掉在了地上,還被踩得稀碎!
蕭承淵翻身躺到旁邊,用被子擋住了臉和他那不爭氣的兄弟。
江姝檸哪見過他這副自閉的模樣,笑的停不下來。
“江、姝、檸,你給本王閉嘴!”
蕭承淵悶聲悶氣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了出來,偶爾還有兩聲“咯咯”的咬牙聲。
江姝檸立刻收住了笑容。
倒不是害怕,就是笑的肚子痛。
她把小粉收回實驗室,臨下床時拍了拍蕭承淵的腹肌,笑瞇瞇道:“送殿下一句話,沒有金剛鉆,不要攬那瓷器活?!?
“……”
蕭承淵忍無可忍,抬腿踹了她一腳,讓她哪兒遠滾哪兒。
他那一腳沒用多大力氣,江姝檸拍了拍,過去打開寢屋的門,高聲道:“梨兒,攝政王殿下不行,你過來給我更衣!”
“江姝檸!”
蕭承淵要瘋了,噌地坐起身。
江姝檸一臉無辜,“我說錯了嗎,殿下身份尊貴,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,在幫人更衣這方面不行不是很正常的事?”
末了,她頓了一下,眼睛掃瞟了眼被子遮住的某處,“殿下是不是太敏感了?”
蕭承淵:“……”
他抄起軟枕砸了過去。
江姝檸偏頭一躲,結果梨兒來的不早不晚,正好中招。
梨兒往后趔趄了兩步,懵了一會兒,低頭看接到懷里枕頭。
“小姐?”
江姝檸想笑,但覺得不太道德。
她清了清嗓子,若無其事地把軟枕扔了回去,“殿下因為那什么心情不太好,你多擔待些?!?
梨兒揉了揉額頭,疑惑地嘀咕道:“不行就不行唄,有什么好生氣的?!?
殿下自己更衣都得喊風葉服侍,不會幫別人穿衣服多正常。
話音一落,屋子里本就緊張的氣氛像是結了冰。
蕭承淵知道梨兒說的是更衣的事,但就是莫名覺得被暗含到了。
他指了指江姝檸,又指了指梨兒,最后一字未吭,摔門而去。
梨兒:??
江姝檸對她豎起大拇指,真情實意地夸贊:“牛!”
“……”
……
早上鬧了這么一出,江姝檸以為今天應該是見不到蕭承淵了。
沒想到剛一出府門,就看見了他站在馬車旁等著。
江姝檸要去參加百花宴,裝扮相對隆重華貴些。
她臉上帶了淺笑,眸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,步搖墜子垂在鬢邊,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晃,襯的她愈發昳麗溫婉。
蕭承淵一瞬不瞬地看著她,看她下了石階,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。
胸膛里的那顆心跳動震顫,不可狀的感覺順著血脈涌進大腦。
蕭承淵眼眶微濕。
他如今每見一次江姝檸都像是偷來的。
鏡中月,水中花,終將是大夢一場。
他們心照不宣。
蕭承淵側身伸出手,嗓音沙啞,“走吧,送你去東宮。”
江姝檸問他:“你今天不用去處理公務?”
蕭承淵嗯了一聲,半開玩笑道:“本王休息幾日,這天塌不下來?!?
他把江姝檸扶上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