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看見周珩受傷心疼了!”
江姝檸突然頓住腳步,伸長脖子,在他身上嗅來嗅去。
蕭承淵抓住她的后衣領,笑她:“你是狗?”
江姝檸送他一對白眼,問道:“風葉,梨兒,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醋味?”
風葉和梨兒兩人離得近,把他們兩人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。
江姝檸這么一問,兩人交換了下眼神,默契十足地點頭,肯定道:“有!”
梨兒掩鼻,“酸氣沖天。”
風葉緊隨其后地接了一句,“也不知道是誰的醋壇子打翻了。”
話音未落,他就感覺后脖子一涼。
江姝檸忍著笑,看著黑臉的蕭承淵,理直氣壯地說:“我與周珩是一起偷魚吃的交情,我就是心疼他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
蕭承淵忍俊不禁,搖了搖頭,神情無奈又寵溺。
都過去了這么,還記仇呢,真是長不大的小姑娘!
風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欠兮兮問了句:“殿下,王妃娘娘是不是連生氣都很好看?”
蕭承淵一個眼刀子掃了過去,“今晚你就動身,把風樹還回來。”
“別啊殿下!”風葉的笑容僵在了臉上,趕緊追上他,“殿下,屬下知錯了,這事您要不再考慮考慮?”
……
不得不說,檀辭閣的辦事效率就是高,不到半炷香的時辰,就查到了最早開始散播謠之人。
江景煜把畫卷遞給江姝檸,別有深意地看了梨兒一眼,“那個女子給了乞丐二十兩白銀,讓他幫忙把你和周樂安的事散播出去,這是畫師根據小乞丐的描述畫出的畫像。”
江姝檸打開一看,怔住。
畫像的女子雖然戴著面紗,但眉眼好像梨兒!
梨兒也看到了,嚇的跪在了地上,“小姐明鑒,奴婢——”
江姝檸拉她的胳膊,“行了,我又沒說是你,你先起來。”
江景煜喝了口茶,道:“我問過了,這個女子是未時一刻找的小乞丐,那時梨兒沒有跟在你身邊,獨自在府上,如果真的不是她,那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。”
“對了,這是那名女子臨走時不小心掉下的,被小乞丐撿到了。”
江景煜從袖兜里掏出一枚珠花。
約莫有大拇指指甲蓋那么大,是海棠花綻開的癥狀。
江姝檸看看畫像上女子的發簪,又看看那枚珠花,越“梨兒,我記得你也有個相似的珠花?”
梨兒湊近仔細辨認了兩眼,肯定道:“不是相似,是一模一樣,奴婢有個簪子上面鑲嵌的就是這種珠花。”
“你那支簪子還在嗎?”
“在,在的,奴婢昨天還戴了,奴婢這就去拿!”
很快,梨兒氣喘吁吁地跑回來,急的都快哭了,“小姐,奴婢的那支簪子找不到了。”
江景煜睨了她一眼,老神在在道:“找到不就對了。”
啊?
梨兒迷茫。
江姝檸和她解釋:“做壞事的人最怕留下什么蛛絲馬跡,被人讓別人順藤摸瓜找到,哪會像她一樣,頭上插簪子,生怕別人記不住她?而且怎么會這么巧,別的珠花都不掉,只有和你一模一樣的珠花掉了,還恰好掉在小乞丐腳下?”
“簪子又沒長腿,怎么可能不翼而飛?十有八。九是有人故意偷走了她,想把此事栽贓陷害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