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千算萬算,還是算漏了一點。
蕭云鐸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毛頭小子,他之前那陣子玩的兇,什么樣兒的女人沒見過。
元香這種青澀的,沒有女人味的還真入不了他的眼。
“咚——”
元香偷雞不成蝕把米,蕭云鐸拽著她的頭發(fā),將她的頭狠狠地撞向了車壁。
“你要不說,一會兒只會更疼。”
元香疼的呲牙咧嘴,捂著頭皮求饒,“王爺,我說,我說!”
她不敢再耍花招,一五一十交代的清清楚楚。
“……王爺,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,沒有半句假話,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查。”
如畫身世成謎,甚至連這個名字都是假的,過去了這么多年,她人也已經(jīng)去世。
查?
說起來容易,但根本無從下手!
蕭云鐸松了手,坐回原來的位置,問她:“蕭承淵和如畫是什么關系?”
兩個孩子都有了,能是什么關系?
元香整理著凌亂的發(fā)髻,小心翼翼道:“殿下很寵愛小紅豆,想必是愛屋及烏……”
“愛屋及烏?”蕭云鐸呢喃重復了一遍,輕蔑冷笑。
皇叔手握兵權,權傾朝野。
他若是真的喜歡小紅豆的母親,怎會舍得她一輩子沒名沒分?
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讓她的名字寫入皇家玉牒。
但他卻一反常態(tài),昭告天下,元香才是小紅豆的親生母親。
皇叔刻意抹去如畫存在的痕跡,其中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故事。
車廂安靜許久。
蕭云鐸不知想到了什么,又問:“小紅豆真的是皇叔的親生女兒?”
元香不明所以,“這還能有假?小紅豆若不是攝政王殿下的女兒,殿下怎么會對她百般寵愛,還給了她郡主的身份?而且他們眉眼也長的很相似。”
蕭云鐸卻覺得未必。
馬車停靠在一間客棧的后門。
這是他的一處私產(chǎn),之前一直由遠房表弟打理,后來蘇家出事,他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拿回來。
掌柜的謹慎地四處張望,翹首以盼。
認出東家的馬車,他急忙上前,點頭哈腰道:“王爺放心,客棧里里外外都已經(jīng)打點過了,一定會把人給您看好。”
蕭云鐸嗯了一聲。
他提前讓侍衛(wèi)部署過了,方圓三里都是他的人,別說是人了,就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。
侍衛(wèi)探身進來,拉元香下馬車。
“哐當”一聲脆響。
一個青色的小瓷瓶從元香的身上摔了下來。
剎那間,元香嚇的呼吸都停了。
這些粉末她原本想撒到窗外,但沒想到蕭云鐸和她做了一輛馬車。
情急之下,她只能把瓷瓶塞到身后,順著車廂的縫隙流到外面。
“我受了傷,這是大夫給我開的藥。”
元香緊張地吞了口唾沫,打算彎腰去撿。
蕭云鐸比她更快一步。
小瓷瓶里的粉末已經(jīng)撒完了,只有瓶口殘留些許。
正好,身邊有個侍衛(wèi)的祖父是大夫,對醫(yī)術略懂皮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