虧她這么久以來還為自己有意接近他,而感到愧疚。
沒想到曲墨淵比自己更狠!
她雖是有意接近,可后來卻是動了心的。
而曲墨淵卻從始至終對她都只有利用,沒有一絲真情。
曲墨淵娶她,不過是為了幫盛元帝解決難題,讓盛元帝對他改觀。
而且,曲墨淵一開始只是想娶她為側(cè)妃,只不過只后來不知道出了差錯這才讓她成為正妃。
而娶了她為正妃之后,使得他備受質(zhì)疑,失了民心,也失去了不少鎮(zhèn)守邊疆的將士的擁護……
因此,曲墨淵對她了生厭。
所以,成婚后便冷落了她,放任姜如清與她爭斗、給她難堪,還處處偏袒姜如清……
想明白這一切后,尉遲蓮整個人都被憤恨和怨恨席卷。
她尉遲蓮長這么大,就沒受過這樣的屈辱。
曲墨淵怎么敢這么對她!
“曲墨淵,你竟敢這般對我,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。”
尉遲蓮咬牙啟齒,一字一句的吐出這句話,眼里滿是殺意。
隨后,她扔下滿屋狼藉,跑去找金玉。
她剛推開房門,就見滿身是血、渾身濕漉漉的、穿著與大歷平民女子一般無二的金玉從窗外跳了進來。
四目相對間,兩人的眼里滿是疑惑和驚訝。
尉遲蓮上下打量了一下金玉,然后問道:“你這是怎么了,誰傷的你?”
金玉捂著受傷的肩膀,垂著眼眸避開她的目光。
尉遲蓮怎么突然跑來找她了,難不成是懷疑什么?
這個念頭一出,金玉眼里便閃過一絲嘲諷。
尉遲蓮這豬腦子,擺在眼前的事都不帶懷疑一下的,怎么可能會懷疑她!
想到這里,金玉便淡淡的說:“去山上找毒蟲時,遇到了野獸,我身手不行,被野獸抓傷了。”
聞,尉遲蓮心里有些懷疑。
剛才她晃眼看了一下,金玉肩膀上的那傷口看著不像是被野獸抓傷的,倒像是……
這時,金玉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,“公主,你來找臣有什么事嗎?”
尉遲蓮頓時想起了自己的目的,便將其他事拋之腦后。
“金玉,我要那種能讓別人對我死心塌地,千依百順的蠱!”
金玉皺了皺眉頭,尉遲蓮這蠢貨拿這東西做什么?
她心有疑惑,但因著傷勢嚴重,便急于將尉遲蓮打發(fā)走,就沒多問什么就把東西給尉遲蓮了。
等尉遲蓮拿著東西心滿意足的離開后,金玉這才翻箱倒柜的找藥和紗布給自己療傷。
等傷口包扎好之后,她才有心思去想今日之事。
這皇家的守衛(wèi)果真森嚴,她還未靠近,便被當成刺客追殺,若不是自己有那么多保命的法子,只怕真的要折在這里了。
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,她自始至終都沒做什么,穿著也很正常,怎么看都是個普通老百姓。
那些人怎么就發(fā)現(xiàn)她的不對勁呢?
而且,她都逃得夠遠了,也盡力躲藏了,為什么他們還能發(fā)現(xiàn)她的行蹤?
若不是自己孤注一擲,龜息潛入水中兩刻鐘,只怕現(xiàn)在早就被他們抓了回去。
她仔細的思索著今日的事,努力去回想所有的細節(jié)。
可都翻來覆去的想了好幾遍,都沒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到底是哪里暴露了!
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,瑾王府中的姜婉鈺則聽著暗衛(wèi)傳來的消息,勾起了嘴角。
金玉會暴露,完全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姜婉鈺設(shè)計的。
在金玉對她下蠱的那人,她便差暗一去監(jiān)視金玉,并將對方養(yǎng)的蠱都給毀了。
而暗一經(jīng)過幾日的監(jiān)視,發(fā)現(xiàn)金玉像是在打探什么院子的位置。
姜婉鈺琢磨了一下,想到之前猜測金玉來大歷的目的是針對大歷的皇室。
于是,她從曲墨凜那兒問來兩個皇室別院的位置,然后故意把這消息透露金玉知曉,并提前設(shè)下埋伏。
沒曾想,金玉竟上鉤了,還親自前去查探。
而金玉在出發(fā)前,被暗一下了一些無色無味藥粉。
無論金玉以何種形象出現(xiàn)在那個地方,又怎么的隱蔽小心,姜婉鈺提前埋伏的人都會發(fā)現(xiàn)她的行蹤,并對她進行追殺。
而那藥粉一旦長時間浸泡在水中,便會溶與水中,失去作用。
事后,金玉檢查時,也察覺不到任何問題。
當然,姜婉鈺讓人追殺金玉也并不是為了要取她的性命,而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!
想到這里,姜婉鈺拿出一個小盅,看著里面的東西,笑得意味深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