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是從二當家口中問出了山寨的具體位置和防守,等摸上來后,她便給了玄五他們一些迷藥,讓他們把山匪們都迷暈。
她是臨時起意,并沒有想那么多,想著解決掉山匪拿著東西就走。
可眼下看著那么多無辜的女子,她不能不管,若是不管她們定然活不成。
只是她要怎么安置這些女子呢?
姜婉鈺思索了半天,也沒想出個具體的章程來。
就在她思索時,阿墨出來遞給她一個換好炭火的袖爐,然后告訴她,里面的人都綁好了,也從大當家那里拿到了鑰匙。
此時,玄五他們弄醒了十來個壯漢,讓他們分別把庫房和糧倉里的東西搬到外面來。
姜婉鈺捂著手,回到屋里等著。
看著一箱箱數不清金銀財寶被搬出來,姜婉鈺不由的冷哼了一聲,然后看向那幾被綁得嚴嚴實實,手腳被打斷個土匪頭子。
“當山匪果然是來錢快,也不只這么多年來你們禍害了多少人?”
被捆住的大胡子沒被迷暈,但吃了藥的緣故意識混沌,還沒有清醒過來。
他聽了姜婉鈺的問話后,便開口回答,“不記得了,可能幾百個吧!”
他是十幾年前落草為寇,后為了躲避官府加入了這個山寨,經過幾次爭權才當上寨子里的二把手。
這十幾年來,他帶著手下燒殺搶掠,無惡不作,手上沾了無數人命,著實記不太清楚。
而其其余人和他也差不多,什么壞事都干過。
聞,姜婉鈺眼中的冷意越發濃烈。
這些山匪一個個都是窮兇極惡之徒,完全泯滅了人性,簡直是畜生。
想著之前那些被虐待得不成人樣的女子,她心中的怒火和殺意便翻涌不停。
這樣的人渣,就是被千刀萬剮也不為過,她今日就替天行道,好好收拾這些畜生。
想到這兒,姜婉鈺便借著款到的衣袖從空間里拿出幾瓶藥遞給阿墨,示意她把藥給這些人渣喂下去。
她之前研制的毒藥很多,都放在角落里積灰,還沒試過藥效如何,現在正好給這些畜生試試!
毒藥灌下去后沒多久,就有人毒性發作了。
最先發作的是大當家,他疼得齜牙咧嘴,青筋直冒,渾身冒著大顆大顆的汗水,沒一會兒他就從昏迷中醒來,然后痛苦的嘶吼著。
隨后便有另一人的嘶吼壓過了他,那人七孔流血,雙眼充血,整個人腫了起來……
姜婉鈺看了幾眼后,便拿出炭筆和小冊子,仔細的在上面記錄起服藥后發作的時間,和藥性發作后的具體樣子。
那十來個被弄醒來當做苦力的大漢看到這一幕,只覺得遍體生寒,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一股名為恐懼的情緒從心底直躥到頭頂,然后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這摸樣清雅俊秀的公子在這紛紛楊的大雪之中,提筆寫字,宛如畫中人,十分的賞心悅目,讓人移不開目光。
可這樣一個人物,卻這般云淡風輕的給人下毒,然后在這接連不斷的慘叫聲中,仿佛寫詩作詞那般在冊子上寫著什么。
這十分違和的一幕,讓人毛骨悚然。
若不是親眼瞧見,他們都要以為是自己的錯覺。
這個公子看著溫潤無害,可卻十分的心狠手辣,讓人心生畏懼,后脊發涼。
似乎是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,姜婉鈺抬眸看了過去。
只一眼,便將他們嚇得渾身發顫,紛紛低下頭去,再不敢多看一眼。
見狀,姜婉鈺有些疑惑,但她也沒在意。
……
另一邊,曲墨凜在看到玄四的發出的信號后,心頭一緊,連忙加快速度趕了過去。
半個時辰后,他來到了姜婉鈺遇到山匪的那一段路。
幾十尸體被積雪掩埋,大片大片的血跡染紅了純白的積雪,這場景看著十分的觸目驚心。
曲墨凜的心一沉,全身的血液仿佛涼透了一般,渾身的溫度頃刻間消失。
一向從容鎮定的他慌了,不安和恐懼的情緒在心里蔓延。
不會的,姜婉鈺不可能出事!
見他的情緒有失控的跡象,玄四連忙道:“主子,這些全是旁人的尸體,沒有王妃他們的。”
玄四仔細檢查過的,這些人都是被玄五他們弄死的,這些人身上幾乎沒多少傷痕,只有幾個被野獸撕咬得不成人樣。
這說明,這些人沒撐多久就被玄五他們弄死了。
如此看來,玄五他們應當沒什么事,只是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沒了蹤跡。
或許是雪太大掩蓋了了他們痕跡,又或許是出了什么變故?
聞,曲墨凜的心稍稍落回了一些,可心里還是擔心。
他咬著牙,壓下情緒,吩咐道:“去山里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