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醫術高明,我也相信你,但你也別過分自信,這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。”
“有時候總是容易出意外,僅僅只靠自己是不夠的,你也要相信別人。”
曲墨凜阻止不了去做這些冒險的事,但他承受不住姜婉鈺出事的結果。
所以他一遍又一遍,不厭其煩的要求姜婉鈺,讓她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。
“日后,若再有這樣的事,你不能試圖瞞著我,也不能一個人去做,無論如何身邊都得有人陪著。”
“你一個人孤掌難鳴,身邊若是沒個幫襯的人,辦事也會艱難些。”
這次,姜婉鈺一個人把自己關在那房里,一個人承受病毒的折磨,試藥的艱難,還得不停的完善和修改治療法子。
若當時他、或是暗衛陪在姜婉鈺身邊,那么她也就不用一個人承受這些。
而且有個人在她身邊,即便是幫不了她什么忙,至少也能照料她的衣食住行,她渴了有人端茶倒水,餓了有人做飯,冷了有人加衣……
這樣,她能過得輕松一些,也能心無旁騖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除了這些,曲墨凜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。
很難想象,當初那個暴戾狠辣、人人畏懼的瑾王殿下,如今卻像個老媽子一般,一遍又一遍的囑咐姜婉鈺,十分的好脾氣。
姜婉鈺知道他擔心自己,所以也沒有任何不耐,對于他說的話,都很乖巧的一一應下。
隨后,她又一次向曲墨凜道歉,“曲墨凜,我錯了!”
“日后再有這樣的事,我都事先與你商量,不會再瞞著你了。”
聞,曲墨凜嘆了一聲,“知道就好了,這次原諒你了。”
他倆安靜的抱著,空氣中流淌著脈脈溫情,氣氛很是溫馨美好。
當然,如果曲墨凜身體的反應能夠完全的消下去就更好了。
……
曲墨凜來了這隔離棚區后,便不走了。
入夜,曲墨凜一邊給姜婉鈺說著外面的情況,一邊拿著藥酒抹在她身上的淤青處,細致的揉著。
但他的力道著實不小,讓姜婉鈺疼的齜牙咧嘴的,把曲墨凜說的事都打斷了。
“曲墨凜,我這是人手,又不是抹布,你稍微輕一點嘛!”
疼痛讓她還本能的掙扎,想要逃脫束縛。
“別動!”
卻不想,曲墨凜低呵一聲,緊緊的抓著她的手,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。
然后,曲墨凜抬頭涼涼的看了她一眼,“你身上的淤青很嚴重,若是力道不重一點,如何能揉得散!”
“疼,你就忍著,這還不是你自找的,你把自己搞得滿身淤青時怎么不喊疼了?”
他話雖然是這么說,但眼底卻閃過些心疼,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的放輕了些。
感受到力道的變化后,姜婉鈺不由的彎起了嘴角,小聲的嘟囔著,“口嫌體正直!”
這話一出,就收獲了曲墨凜警告的目光。
雖然曲墨凜沒聽過這話,但根據字面意思也大概猜得到這話的意思。
見狀,姜婉鈺立馬閉上嘴了,老老實實的在一旁待著。
兩只手臂上的淤青都揉完了,曲墨凜便放下藥酒,“其余的,我讓秋玉進來給你揉。”
除了額頭上和手臂上的淤青外,姜婉鈺的肩上、腰部、還有腿上都有大片嚴重的淤青,都是疼得在地上打滾不小心撞出來的。
曲墨凜倒是想繼續給她揉,但美色在前,他怕自己控制不住,突然獸性大發,直接把她給就地正法了。
所以,這差事還是讓秋玉去做吧!
姜婉鈺覺得有些奇怪,“怎么讓秋玉來,阿墨呢?”
曲墨凜瞥了她一眼,“她去領罰了,明日才回來。”
姜婉鈺心虛的別開目光,但還是抓著曲墨凜的衣袖晃了晃,小聲的求情。
“是我讓她別告訴你的,這都是我的錯,她只是聽命行事而已,你就別罰她了。”
曲墨凜點點頭,“我知道,但規矩就是規矩,錯了就該罰,若是為一人壞了規矩,那誰還會遵守。”
聞,姜婉鈺頓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。
她心里很是愧疚,明明是她一意孤行,卻害得阿墨因她受罰。
見她這樣,曲墨凜嘆了一口氣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“你不必自責,這是她失職,這次的事她早該告訴我的!”
曲墨凜雖然怪阿墨沒能成功勸住姜婉鈺,也沒進去保護姜婉鈺,但卻并不是因為這些而責罰阿墨,畢竟這是姜婉鈺的選擇。
他責罰阿墨,只是因為阿墨瞞住了這事,沒有及時上報。
阿墨本該一早就告訴他的,可阿墨卻等到姜婉鈺試藥完了之后才上報。
這著實失職,自然是要挨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