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姜婉鈺嚴肅的樣子,許太醫(yī)楞了愣。
隨后,他便壓低聲音說道:“還沒有,那藥剛熬好,還很燙,得稍微涼了一些才能給殿下喝,還在一旁放著呢!”
聞,姜婉鈺提著的心稍稍落了回去。
雖然玄四和玄六會掩護曲墨凜,不會讓他喝下這些湯藥。
但有太醫(yī)在的時候總得意思意思的演一下,舀一勺湯藥喂到曲墨凜的嘴邊,這難免會接觸到一點。
若是這湯藥有問題,哪怕只是一點兒都能要了曲墨凜的命。
姜婉鈺的心倒是落回去了,可許太醫(yī)的心卻提了起來。
他環(huán)顧了一下四周,著急的低聲詢問道:“是不是那藥有什么問題,不能給殿下喝啊?”
姜婉鈺如實說道:“我就是聞著這屋子里的味道有些不太對,不知道是不是那湯藥里的。”
“不過,為了以防萬一,在喂給殿下喝之前還是先檢查一下為好,畢竟關乎咱們的性命。”
聽到這里,許太醫(yī)神情嚴肅的附和道:“你說的的對,這小心謹慎點兒總沒錯。”
說著,許太醫(yī)就火急火燎的到一旁檢查湯藥。
姜婉鈺也跟著過去,她仔細的聞了聞湯藥,也嘗了嘗,卻發(fā)現(xiàn)那一絲奇怪的味道并不是湯藥里里傳來的。
許太醫(yī)疑惑的說道:“這沒什么奇怪的味道啊!”
“小徐,你是不是聞錯了?”
姜婉鈺搖了搖頭,篤定的說道:“我沒有聞錯,我確實聞到了奇怪的味道,我找找看是哪里散發(fā)出來的。”
她的鼻子很靈,不可能聞錯了。
隨后,她便抬腳走進了里屋。
一進去,她就看向偽裝成侍衛(wèi)的玄四、玄六,眼里帶著詢問。
方才她與許太醫(yī)的對話,玄四和玄六是聽到了的。
這一和姜婉鈺的目光對上,便知道她想詢問什么。
于是,他倆不著痕跡的朝她搖了搖頭,示意今日并無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有什么異常。
見狀,姜婉鈺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。
他倆一整天都守在這屋子里,若有其他人靠近,他倆定能察覺。
這屋子除了太醫(yī)和送吃食的下人以外,是不允許其他人靠近的。
而所有送來的東西,無論是藥材還是其他的,在送進這屋子里之前,都得經(jīng)過一道又一道詳細的檢查。
在送進來之后,玄四和玄六兩人還會再檢查一遍,確定沒什么問題了才會用在曲墨凜身上。
湯藥和飲食都會先給專門試毒的人和專門養(yǎng)的小動物吃了之后,雙方都沒什么問題了才會喂給曲墨凜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別人想做手腳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玄四和玄六說沒有異常,那定是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可這味道又是哪里來的?
她今早離開時,還沒有這味道呢!
而這屋里的擺設也和今早她離開之前是一樣的,沒什么變化。
會是哪里出了問題?
姜婉鈺一邊思索,一邊在里屋子里轉悠了起來,著重檢查曲墨凜的床榻周圍
一旁的許太醫(yī)看著她這樣,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們來給瑾王醫(yī)治,那就是把腦袋栓在脖子上的,無論做什么都要小心謹慎,低調(diào)再低調(diào)。
她這樣在這屋里隨意的走動,還伸頭探腦的,這可是犯忌諱的事。
要是追究起來,她可沒什么好果子吃啊!
想到這里,許太醫(yī)便拼命的給姜婉鈺使眼色,讓她停下來,別再繼續(xù)轉了。
對此,姜婉鈺絲毫不予理會,而是繼續(xù)仔細的在屋子里搜查著。
沒一會兒,她就在靠窗邊的架子上種著秋海棠的盆栽里聞到了那種奇怪的味道。
她才靠近秋海棠,就發(fā)現(xiàn)那味道便濃了些。
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,發(fā)現(xiàn)有一小塊地方比較濕潤,看著像是剛剛澆過水。
她伸手挖了一點那塊的土壤,放到鼻翼嗅了嗅。
可除了土壤的土腥味以外,并無別的味道。
就在她以為自己多想了時,卻突然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暈乎乎,而且這一瞬間渾身像是被一塊巨物壓著了一般,很是沉重,感覺十分不舒服。
身體這異常的反應,讓一下子就瞪大了雙眼。
她連忙拿出帕子把手擦干凈,然后用袖子捂著鼻子后退幾步。
同時,他也確定這盆秋海棠的土壤有問題。
她剛想接著捂鼻子的動嘴,從空間里拿出些解毒的藥吃下去。
但想了想,還是沒這么做。
在一旁看著的許太醫(yī),看著姜婉鈺這舉動,頓時心頭一緊。
而其他人的神情也緊繃了起來!
許太醫(yī)大步走來進來,聲音有些顫抖,“這盆花有問題?”
姜婉鈺捂著鼻子說道:“我聞了這土壤后,渾身都不舒服,可能被人下了毒,不過還不是十分確定,得實驗一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