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日后,姜婉鈺和其他幾個太醫(yī)一起,把解毒的藥研制了出來。
研制解藥的時候,姜婉鈺再一次感覺到有人在故意搗亂,拖延研制解藥的進(jìn)度。
但仔細(xì)觀察下,她又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可疑的地方。
于是,她便趁著自己當(dāng)值的時候,把這一懷疑給曲墨凜說了。
曲墨凜知道后,便思索了一會兒。
隨后,她便猜測道:‘會不會是鄭慶仁、馬奇昊和盧青他們?nèi)齻€在搗亂。’
畢竟,這次的毒就是他們?yōu)榱苏谘谀瞧娑径碌摹?
只是他們的本事不夠,弄不出什么太厲害的毒來。
但為了把下毒一事推給刺客,他們只能故布疑陣,以此來誘導(dǎo)別人。
可能是因為研制解藥的進(jìn)度過快,讓他們擔(dān)心會惹人懷疑,所以才故意搗亂,拖延研制解藥的進(jìn)度。
經(jīng)曲墨凜這一分析,姜婉鈺覺得也有道理。
這次研制解藥的進(jìn)度,確實有些快,比上一次快了不少。
許太醫(yī)他們便靠自己的本事察覺這毒的不是很難,不像上一次那般,讓人摸不著頭腦,還得靠她想方設(shè)法的提醒和暗示。
看著這情況,鄭慶仁他們幾個會因為擔(dān)心被別人起疑心而暗中搗亂也說得過去。
只是姜婉鈺心里總覺得有一絲不太對勁,但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哪里不對勁。
這時,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,便將心中的異樣給壓了下去。
‘對了,你這次中毒的事,徐智背后的人知道了,他們很疑惑,還特地傳信詢問徐智是誰動的手?’
他們原本是要給曲墨凜下毒的,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徐智背后的人還以為是徐智趁著刺客來襲的時候給曲墨凜下的毒。
聽到這里,曲墨凜笑了笑,‘這事蔡文他們瞞得可真緊,那些個內(nèi)鬼都現(xiàn)在沒能查清楚怎么回事,還得來問你。’
感嘆完后,曲墨凜便問道:‘你怎么回的?’
姜婉鈺聳了聳肩,說:‘還能怎么回,只能說是不知道,還說以為是他們干的。’
畢竟,他們安插的探子都沒能弄清楚,徐智一個小小的太醫(yī),又怎么能弄清楚。
曲墨凜思索了一會兒,道:‘你可以適當(dāng)?shù)耐嘎兑恍┫⒔o他們,比如把蔡文和鄭慶仁他們的一些可疑之處。’
看明白曲墨凜說得是什么后,姜婉鈺有些疑惑。
但很快,她便想明白他為什么要要這么做了。
‘你是想把這水?dāng)嚋啠屇切┐炭鸵詾槟俏幌肱滥悖俊?
尉遲鈺在盛元帝的那些勢力中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,她應(yīng)該知道蔡文和鄭慶仁幾人是盛元帝的人,那些刺客的心里多半也門清兒。
他們?nèi)羰侵肋@次下毒是事蔡文和鄭慶仁幾人有關(guān),便會懷疑是盛元帝想弄死曲墨凜。
曲墨凜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。
隨后,他在姜婉鈺疑惑的目光下,悠悠的解釋道:‘尉遲鈺跟了那位那么多年,又給為那位提供那種毒來害我,應(yīng)當(dāng)很清楚那位的心理。’
‘她清楚那位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弄死我的,她在知道這個消息后,會認(rèn)為有別的人在那位的勢力中安插了人手,而那個人同樣想要我的命。’
只是,尉遲鈺是個極為聰明的人,她不會輕易相信這事,定會有所疑惑。
不過這樣也足夠了,曲墨凜要把這水?dāng)嚋啠`導(dǎo)他們,讓他們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。
這樣,才方便曲墨凜渾水摸魚。
看明白曲墨凜說得話后,姜婉鈺彎起了嘴角,眼里盛著笑意,‘你也是個極為聰明的人!’
曲墨凜被她的笑意感染,嘴角也跟著上揚,‘那你再叫我一次夫君!’
看著曲墨凜滿眼期待的望著她的模樣,姜婉鈺又一次紅了臉。
明明她和曲墨凜已是夫妻,什么親密的事都做過,也互表過心意,說過情話。
可像夫君、郎君、官人等稱呼自己丈夫的詞,姜婉鈺總是不好意思喚出口,莫名的覺得有些羞恥。
上次與曲墨凜閑聊的時候,她無意識說了出來,讓曲墨凜變得很激動。
然后她便在曲墨凜的央求下,又喚了兩次。
之后,曲墨凜就熱衷于讓姜婉鈺這么稱呼他。
每次他們聊著聊著,曲墨凜就會把話題扯到這上面來,讓姜婉鈺害羞不已。
姜婉鈺忍不住拍了曲墨凜一下,‘別鬧了,時間差不多了,你該把我趕走了了!’
周圍那么多人盯著,他們得小心謹(jǐn)慎些。
雖然玄四和玄六幾人為他們望風(fēng),但難免會有萬一,萬一他們不能及時的做出反應(yīng)那就糟糕了。
曲墨凜見今日又聽不到了,心情頓時就晴轉(zhuǎn)陰,臉上滿是失望,眼里還閃過一絲委屈。
看著他這樣,姜婉鈺的心又軟了下來。
她不由的安撫道:‘好了,別不開心了,你也知道我們現(xiàn)在的處境,萬事得小心再小心,等回去后再說啊!’
曲墨凜也知曉事情的輕重緩急,被姜婉鈺安撫了幾句后就消停了。
隨后,曲墨凜熟練的開始發(fā)火,姜婉鈺也熟練的道歉請罪,并在臉上弄出些傷口,然后就裝出害怕的樣子從房里退了出來。
一出房門,她便對上了鄭慶仁幸災(zāi)樂禍的目光。
不過,鄭慶仁也沒說什么,更沒有開口嘲諷姜婉鈺,看了她幾眼后,便移開了目光。
姜婉鈺愣了一下,覺得有些意外。
但想了想也覺得正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