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不用,我沒什么事,明若姑姑,殿下沒有為難我,用不著麻煩他們。”
姜婉鈺生怕事情鬧大,連忙阻止。
可明若她們并不相信她真的沒事,都覺得她因為害怕而故作堅強。
姜婉鈺剛要解釋,寧紹安就匆匆的趕來,滿臉的擔(dān)憂。
無奈之下,姜婉鈺只得先把人勸住,“咱們回去再說,在這大門口站著不太好。”
聞,他們也意識到這一點,便隨著她進了府中。
待坐下后,姜婉鈺便開口道:“我今日也沒做什么,就是熟悉了一下瑾王府,然后在練武場跑了幾圈,那幾個侍女又教我騎了一會兒馬。”
“我就是有點累而已,休息一會兒就好,殿下還說了,若是舅舅不放心可以陪著我練的。”
見她表情不似做偽,明若和寧紹安他們都松了一口氣,寧紹安也決定明日陪著姜婉鈺去一趟瑾王府。
可明若還是有些不放心,“你的身子弱怎么受得住?”
“姑姑放心,殿下請了太醫(yī)還準備了很多東西,很是周全,不會有事的。”
姜婉鈺把宋宜嬤嬤今早說的那些話大概復(fù)述了一遍,安慰明若,讓其放心。
“而且我也覺得我的身子太弱了,需要鍛煉,若是能學(xué)得一點防身的功夫就再好不過了。”
這一點,寧紹安倒是很贊同,“我不求你能學(xué)什么功夫,只愿你身子如常人一般康健。”
聽他這么一說,明若也覺得有些道理。
這事翻篇后,寧紹安便問起了另外一件事。
“那兩位姑娘你打算如何處置,總不可能一直養(yǎng)著她們吧?”
魏葉嘉和曹思怡被家族放棄,說到底是和姜婉鈺有關(guān),若是讓她們一直留在姜府,只怕會橫生事端。
姜婉鈺道:“小舅舅你放心,我早就安排好了,只不過得等她們養(yǎng)好傷了才行。”
寧紹安見她心中有數(shù),便不再多說什么,也不去追問她的安排是什么。
隨后寧紹安在姜府待了一會兒,和姜婉鈺一起用了晚膳就離開了。
姜婉鈺回到自己房間后,就將自己整個人摔進床榻,陷入無邊的思緒中。
曲墨凜的遭遇令人唏噓,和原主相差無幾,都一樣是可憐人。
最讓姜婉鈺沒想到的是,這兩個可憐人竟是一早就綁在一起的。
中間雖有波折,但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又讓他們再次綁在了一起。
看在這一點上,給曲墨凜療傷解毒一事,她還是多用點心。
她不忍心讓這么一個本該站在云端上的人一直深陷泥潭,最后被污泥遮掩所有光芒,只留下一片罵名。
想著想著,她慢慢的睡了過去。
……
城北,忠毅侯府
姜如清滿眼嫌棄的眼前的吃食,“怎么每日都是白菜豆腐,不見一絲葷腥?”
姜明禮啪的一聲把筷子往桌上一摔,冷哼道:“有的吃就不錯了,還敢挑剔,也不想想家里是什么光景?”
他們家現(xiàn)在就只剩下兩個鋪子和一些田地,他又被罰了俸祿,單靠這些根本不夠這一大家子的開銷。
他們裁了不少下人,節(jié)衣縮食,可還是不夠,最后還得靠趙氏的嫁妝補貼。
若不是姜如清和趙氏自作主張,他們又怎么會淪落到這個地步。
可他們都這樣了,姜如清還不消停,又去招惹姜婉鈺,害得他們的鋪子被寧紹安打壓,讓他們的生活更加拮據(jù)了。
看著姜明禮生氣的樣子,姜如清頓時心虛不已,再不敢多,只得埋頭用膳。
這時,姜誠遠從外面跑了進來。
一見他,姜明禮的火氣又旺了,“一天天的不知道讀書,就知道往外跑,你就不能像你大哥學(xué)學(xué)。”
姜誠遠有些委屈,嘟囔著:“家里都沒錢讓我去學(xué)堂了,我還怎么讀書?”
“再說了讀書有什么用,大哥讀了那么多年還不是只在外地當了個縣令,家里發(fā)生了那么多事他什么忙都幫不上。”
聞,姜明禮頓時怒火中燒,抄起一旁的東西就要打姜誠遠。
見狀,姜誠遠連忙閃躲。
“爹、娘,我打聽到了個消息,瑾王今日派人把姜婉鈺帶到了瑾王府,直到傍晚才放她回來。”
一聽這話,姜明禮頓時就停了下來,目光緊緊的落在他身上。
姜如清和趙氏更是兩眼放光,不停的催促著。
“瑾王為什么要把姜婉鈺帶到瑾王府去,她在里面又發(fā)生了什么,你快說啊!”
真希望會是她們想得那樣!
姜誠遠躲在門后面,探著腦袋說,“我也不太清楚,只知道她好像是發(fā)生了不好的事。”
“有人看到魂不守舍的回來,她舅舅也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。”
聽到這里,姜如清越發(fā)覺得事情是她想得那樣。
“姜婉鈺一定是被瑾王給折磨了,瑾王那種殘暴的人怎會是好相與的。”
“也不知她當初哪來的底氣嘲笑我,現(xiàn)在倒霉了真是活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