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,她及時的扶住了一旁的桌子。
曲墨凜眼里閃過一絲遺憾!
很快,他便收起情緒,掀開一點兒車窗,冷冷的看著外面跪了一地的侍衛。
“你們卻是該死,回府后自己去領罰。”
“另外、把今日之事給本王查清楚。”
這位滿京城的人,誰瞧見瑾王府的馬車出行不都是躲得遠遠,怎么可能會有小孩子突然躥出來。
而好端端的,這馬怎么會突然失控,這其中若是沒什么貓膩,他可不信。
“是,屬下這就去查!”
路安應了下來后,便派了兩個人將那對母子給帶走。
隨后,他又親自個馬車換了馬匹,馬車這才繼續往宮里駛去。
馬車內,姜婉鈺猶豫了一下,便問道:“你身上哪里疼,腿有沒有磕著碰著?”
曲墨凜的腿才有好轉,要是真的磕著碰著,那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。
看著她關切的樣子,曲墨凜垂下眼眸,“后背、肩膀還有手,腿倒沒什么感覺。”
聞,姜婉鈺松了一口氣,腿沒事就成!
“不過以防萬一,回去后我給你檢查一下,然后再給你配藥油擦擦。”
姜婉鈺只想檢查曲墨凜的雙腿,但他卻不這么想。
他勾了勾嘴角,應了一聲。
隨后,姜婉鈺便垂下頭去,不敢再看曲墨凜。
馬車里便陷入了沉默中,他倆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。
直到馬車到宮門口檢查時,姜婉鈺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她看著曲墨凜嘴角上的一抹的嫣紅,尷尬的掏出繡帕遞他。
“那什么,你嘴角上沾了東西,你拿去擦擦。”
曲墨凜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手疼!”
姜婉鈺一哽,想要說些什么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畢竟是她把曲墨凜當肉墊,是她害曲墨凜受傷的。
想到這里,她便嘆了一口氣,認命的湊上前去用繡帕給曲墨凜擦嘴角。
這一靠近,曲墨凜身上的異香便撲面而來,瞬間將她包裹了起來。
而離得這般近,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曲墨凜的呼吸噴灑在她身上。
她臉上剛剛消下去的溫度又再次攀升,熱得她思緒都有些不清明,因此也并未注意到曲墨凜泛紅的耳朵。
等曲墨凜的嘴角被擦干凈后,姜婉鈺便迅速的彈開,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那避之不及的樣子,惹得曲墨凜的好心情瞬間陰了下去,馬車內旖旎的氣氛也煙消云散,變得冷冰和沉悶。
這樣的氣氛一直到他們抵達仁壽宮了,也未曾消散。
見他倆這樣,聚集在仁壽宮的妃嬪、皇子和公主等人頓時神情各異。
有人心生同情,有人滿臉嘲諷,有人幸災樂禍……
礙于曲墨凜身份地位特殊和令人膽寒的性子,很多人都關注這樁婚事。
因此,昨日曲墨凜沒和姜婉鈺圓房甚至都沒留在新房的事,他們自然是通過各種渠道知曉。
看著姜婉鈺鼻子和眼眶泛紅像是哭過的樣子,太后眼里滿是疼惜,人也不由的嘆了一口氣。
真是委屈這孩子了!
“都是一家人,不必多禮,快坐下。”
太后給他倆賜了座后,便說了些場面話,順道敲打一下曲墨凜。
“瑾王,如今你也成了家,以后斷不可再像以往那般任性,凡是都要多考慮一番。”
說著,太后掃了一圈那些神情各異的人,又補充了幾句。
“哀家把瑾王妃當孫女看,如今她嫁給你,哀家也不求別的,只希望你多顧著她一點,她身子弱,經不得嚇。”
太后知道有人想看姜婉鈺笑話,所以特地給姜婉鈺撐腰,并敲打一下那些不懷好意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