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、娘,我們真的要搬回那個地方嗎?哪地方又小又破,怎么住人嘛?”
姜如清一晚上都沒睡,一大早就跑來找姜明禮和趙氏。
他倆也是一晚上沒睡,一直在屋里商議了,但商議了一整晚都沒商議出什么辦法來。
眼下聽著姜如清的問題,姜明禮越發不耐,“你還好意思說,這事還不是你惹出來的!”
“但凡你把尾巴處理干凈,或是真的弄死她了,我們也不至于會落到這個地步。”
姜如清被吼得渾身一抖,隨即委屈道:“爹,我真的沒有買兇殺姜婉鈺,那不是我干的,我只是……”
姜明禮絲毫不信,“你在我這兒還狡辯什么啊,昨日要是像現在這般硬氣,沒有被姜婉鈺的幾句話給嚇的露出馬腳,我們至于這么被動嗎?”
趙氏見姜如清都快哭了,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,也有些相信她沒買兇殺姜婉鈺,便忍不住為其說話。
“侯爺,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,我和清兒根本沒買兇,我們只是找了幾個山匪……”
可趙氏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姜明禮給打斷,“閉嘴,還有你。”
“我都千叮嚀萬囑咐,讓你們這段時間安分點,別去招惹姜婉鈺,可你們非把我的話當耳旁風。”
在姜明禮暴跳如雷的指責下,姜如清被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趙氏愣了一會兒后,眼淚就下來了。
“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好嘛,那小賤人心機深不可測,又一直記恨我們,若不盡快除掉她,我們遲早要被她報復。”
趙氏一邊用手帕擦拭眼淚,一邊委屈巴巴的解釋。
“我怎么知道那小賤人那么有本事,這都能跑得掉嗚嗚……”
她們為了對付姜婉鈺,算計了那么多,本以為姜婉鈺會中毒,然后被她們買通的山匪綁走,可沒想到事情出了這樣的差錯。
要是姜婉鈺真的被那些殺手弄死了,她也就認了。
可沒想到姜婉鈺在多人的刺殺下都能活著回來!
聽著她的哭聲,姜明禮越發不耐煩了,“好了,別哭了,哭又不能解決問題。”
“現在最緊要的事情,就是想辦法留下來,要是真的離開了這里,那就真的什么也沒了。”
“可現在能怎么辦!”趙氏抽噎了幾下后忍住了哭聲。
“那小賤人軟硬不吃,是鐵了心要把我們趕走,哪怕我們病了,她也會讓人把我們抬出去,更別說我們又不占理。”
就昨日發生的事,無論他們鬧到哪里去,別人都不會覺得姜婉鈺沒做錯了,可能還會覺得姜婉鈺厚道。
想到這里,姜明禮的臉色沉了沉。
他思索了片刻后,便道:“那就裝病,這侯府里所有下人的賣身契都在我們手上,只要我們不發話,他們就不敢為姜婉鈺辦事。”
“能拖一天是一天,拖到事情過去了,事情也就好解決了。”
趙氏和姜如清贊同的點點頭,正當他們準備實行這個辦法時,姜誠遠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跑了進來。
“爹、娘不好了……”
姜明禮等人心中咯噔了一聲,連忙站起來。
“怎么了,發生什么事了?”
姜誠遠一臉驚恐,“鎮軍大將軍和帶來士兵將侯府包圍了,寧副將還帶了十幾個人朝我們這兒來。”
這話一出,姜明禮他們頓時就炸了。
“什么!?他們想干什么?”
趙氏惶恐不安的問道:“他們該不會是為了給姜婉鈺報仇,要弄死我們吧?”
姜如清被趙氏這話嚇得渾身渾身發抖,聲音里不由的帶著些哭腔,“我們該怎么辦?”
姜明禮也慌得很,手心里全是冷汗。
“別慌,這是在京城,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他們,他們不敢隨意動手的,先出去看看。”
姜明禮幾人一出門正好就和寧紹安面對面碰上!
姜明禮看了看他身后的人,強裝鎮定的問道:“寧副將,你帶著這么多人到我府上所謂何事?”
寧紹安淡淡道:“來幫我外甥女清理府中垃圾,省得落下什么東西礙她的眼,耽擱她養病就不好了。”
“你!”姜明禮頓時被氣紅了眼,居然敢拐著彎的罵他們是垃圾。
寧紹安沒有理會他,對身后的人使了個手勢,他們便有條不紊的走進屋里,開始收拾東西。
姜明禮簡直要被氣得吐血,而趙氏看著那么多人把她的房間弄得亂七八糟的,連忙大聲制止。
“住手,那是我的東西,我們會自己搬,弄壞了你們賠不起,哎呦喂……”
寧紹安的手下攔住了趙氏,“放心,屬于你們的東西我們心里都有數,不會弄壞一分一毫。”
“還有,你們這些年來靠著婉鈺的錢財購買的衣物和首飾,婉鈺就當送給你們了,不會向你們討要。”
“畢竟你們身份尊貴,不比尋常人,若是沒點兒好的衣服首飾,這面子上也過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