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安靜地吃著早餐,隔了一個過道的座位忽然傳來幾道女聲。
舞蹈隊的芳芳和同宿舍的也過來打飯。
聽到聲音,陸進揚眼風都沒往旁邊掃一下,視線只在餐盤里的食物和對面的溫寧間切換。
倒是溫寧不經意側眸,看到是芳芳幾人,又把頭給轉回來,不想一大早就倒胃口。
她可沒忘昨天張貼在基地宣傳欄的舉報信,她在文工團打過交道的人不多,討厭她的更是一只手就數得過來,所以那幾封信是誰寫的,不而喻。
溫寧懶得跟芳芳幾人計較,芳芳卻沒這個自覺,吃飯的時候眼睛都快黏在陸進揚身上,后槽牙咬碎的程度,想不通為什么溫寧名聲都那么差了,舉報信也寄到基地了,怎么陸進揚還跟溫寧在一塊兒?
眼看著兩人吃完早餐,陸進揚離開文工團,芳芳和幾個室友才逮住機會,把溫寧堵在花壇拐角。
“溫寧,你可真不要臉,自己名聲都爛成這樣了,還要纏著陸隊長不放。”
芳芳雙手抱胸,下巴傲慢地沖著溫寧,一副霸凌的嘴臉。
溫寧眼神冷冷地睨著對面幾個女同志,不耐煩地蹙眉:“我名聲爛不也是拜你們所賜?先是造謠我跟向兵,又給飛行基地寫舉報信,有那個時間你們還不如多排練幾遍,上次匯演,你們幾個上臺動作跳成那樣,真好意思。”
幾人昨天練舞,剛因為動作不到位被老師給呲了一頓,現在又被溫寧戳中痛處,登時臉色全都難看得要命。
芳芳朝溫寧翻了個白眼:“你懂什么,有本事你去跳啊!”
“我去跳的話,就沒你什么事兒了。”溫寧紅唇微勾,似笑非笑。
“你!”芳芳氣得胸脯起伏,有種飯碗被人挑釁的氣惱,眼珠子一轉,“哼,你也就耍耍嘴皮子功夫,你昨天去基地了吧?我聽梁團跟王科長也去了,你可真行,丟臉都丟到別人單位了,還要咱們領導去給你收拾爛攤子!”
芳芳并不清楚昨天基地發生的事,只知道團里兩個大領導因為溫寧被叫去了基地。
她話音剛落,身后的同伴便戰戰兢兢地出聲:“梁、梁團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