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礙于她如今也是睿王的侍妾,聽說,她還格外受寵,江夫人想到這個,更是不悅,哼了一聲,瞪了眼齊遠侯,扶著女兒便進了內院。
齊遠侯看向錦心,也有些尷尬,清了清嗓子,問道,“你在王府,一切還好嗎?”
“回侯爺的話,奴婢一切安好,不勞侯爺掛懷。”她淡淡道。
齊遠侯一聽,臉色立即變得難看,聲音都冷肅了許多,“你這是怪我嗎?”
“不敢,奴婢感謝王爺給奴婢翻身的機會,今日回來,便是求得王爺恩準,回來看望我母親的。”她依舊淡淡的,不曾有一絲情緒。
幼年也就一年見過一兩次的父親,原也沒什么感情,她從前期待父親能一直和她們在一起,抱有極大的期待,后來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后,便生出了厭惡的心思。
尤其是回了侯府后,這個父親可謂做盡無下限的事。
沒有維護她們母女三人,卻還要時常來招惹母親,每每他來了之后,母親都會遭受江夫人的刁難,自己甚至被江玉淑叫去人前做牛做馬,學狗叫。
這個父親,從旁觀看,卻不發一。
他惦記母親的美色,卻不呵護母親,只為滿足自己身下的欲望。
她求過他,希望他放過她們三人離開,但面對的,又是虐打。
眼看著自己長大,美貌蓋過母親,他竟生出想將自己送去給官員褻玩,從而換取自己職位高升,但恰逢江玉淑有孕不能侍奉王爺,又不甘心讓其他女人霸占王爺,從而將自己送去了王府。
她這才算躲過危機。
這樣的父親,她不會認。
見她冷著一張臉,齊遠侯更是哼了一聲,“你就算得了王爺的寵愛,那只是一時的,等你姐姐順利生下小皇孫,你還是要回來的。”
錦心聞,咬了咬牙,袖子下的手,指甲都扣彎了,進了皮肉,她都不覺得疼。
是啊,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,妾室再寵,都不可能越過正妻,她很清楚。
但她不會像母親,任由男人玩弄,棄之如履。
就算自己不能在睿王心里占有一席之地,也會在得寵的時候,爭取到自己的利益,安頓好母親和小弟,自己再給自己做打算。
總之,她不會接受被遣返回來,成為齊遠侯升官發財的工具。
一番不愉快的見面后,她急匆匆趕往后院的下人房,見到了自己惦念的母親。
安氏正在洗衣服,錦心見狀,急忙上前拉著母親,激動的跪下,“母親,女兒回來了。”
安氏愣了愣,看著女兒完好無損回來,穿著華貴的緞料,這一身打扮,雖說不至于十分金貴,卻也很是精致的。
“你這這些日子,沒遭罪吧?”安氏竟有些眼眶微熱,鼻子發酸,愧疚的看著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