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沒有,此事過去這么久,她也是在家中聽到她和主母談話說起的。”蓮蓉解釋道。
柳側妃臉色變了又變,想起那個孩子,她氣郁難消,心痛不已,想到自己當初被人帶去花園賞花,她身邊的下人被王妃拘走,剛好那個位置就長了青苔,雨水沖刷,她摔倒在地,卻沒有人經過。
就這么任由她疼昏過去,孩子就這么沒了。
她不是沒有懷疑過王妃,因為那個侍女,就是王妃送來的,出事后,侍女就墜湖溺亡了。
如今得到證實,她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接連墜落,她當時都快滿三個月了,醫女說,是個男胎。
好一會兒后,柳側妃才讓自己從陰郁中走出,對身邊的銀杏道,“去把文月請來,隨蓮蓉去梅香居,悄悄的,不要驚動任何人。”
不多時,蓮蓉帶著文月去往了梅香居。
文月是醫道世家,代代為醫,為著恩情跟著來了王府,醫術自然沒的說,不比宮里的御醫差多少。
一番診治下來,開了藥,又給了外傷加內服的藥,后半夜的時候,錦心總算是退了燒。
藥給足了三天的,所以她也不會再反復發燒了。
只是這傷,實在傷的厲害,幾天下來,竟然出膿了,看樣子是嚴重了。
沒辦法,只能又去求了文月要藥。
“這藥確實不錯,主子這腿想必是不會再嚴重了。”蓮蓉給她上完藥,看著傷口起了結痂,欣慰的笑道。
錦心點點頭,“確實不錯,我欠了柳側妃兩次人情,這次她更是救了我的命,我總得做點什么回報她。”
蓮蓉看著她的的眼睛,明白了她的意思,很有默契的走上前聽吩咐。
“這里有二十兩銀子,你去外頭找說書先生將我母親抬為姨娘的事給散播出去,這里有一套話本子,拿給說書先生,照著這個說。”
蓮蓉看著錦心拿出來的一個小本子,道,“實在也用不了這么多錢,十兩銀子便夠了。”
“錢多好辦事,讓說書先生看完便給我銷毀掉,喬裝好,別讓人認出你,辛苦你了。”
蓮蓉也沒有推辭,主子現在艱難,每一步都要走的萬無一失才行。
她現在也沒有錢了,還得想法子弄點錢才是。
蓮蓉辦事很利索,下午便找到了信得過的人,將這事給散播了出去,一下子,街上開始傳開了此事。
等侯府反應過來的時候,這個說書先生都把這個故事反復講了好幾遍了,吸引了不少茶客過來聽講。
江夫人知道后,氣得都臥床不起了。
她一向愛面子,壓著安氏母女做奴婢多年,如今傳出去她如此妒婦行徑,逼人為奴,還要虐待別人,儼然她成了惡人,全京城都知道她把持不住夫君的心,只敢找弱者發泄了。
江玉淑得知母親生病,連忙回去看望,從而也知道了外頭早就將侯府這點丑事,傳的沸沸揚揚的。
回府后,她急急叫人去打聽梅香居的近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