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天誠輕咳兩聲,清了清嗓子,有些尷尬的站起,“我還有事,你們母女敘敘舊吧。”
江玉淑翻了個白眼,十分看不上一般,哼了聲,“事事不知道為女兒操心,整日關心那些沒出息的東西,要他何用?”
這沒出息的東西,自然就是指安氏母女三人了。...-->>本章未完,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安氏無奈,也習慣了江夫人的尖酸刻薄,沒有什么反應,錦心也不想在口舌上計較。
此時,一位老者被請了進來,江夫人隨即換上一副笑模樣,客氣道,“陳大夫,可算把你請來了。”
這陳大夫實在難請,民間的婦科圣手,為不少多年不育的婦人治好了病,添了孩子,更是被各大富貴人家爭相請的人,之前便是請了他看了幾次,喝了幾服藥,江玉淑便懷上了。
江玉淑給家中送信,讓再請一次看診,順便讓錦心也看看,好讓她也懷一個。
兩個都能懷,總有一個男丁的,無論是誰生男孩,都是江玉淑的孩子。
錦心不過是自己的載具。
但她當然不能說,還得好好對她,等她完成自己的計劃,便讓她去給自己的孩子陪葬!
陳大夫也是見慣了這些后宅夫人,臉色沒有多少變化,但面對的終究是權貴,他還是十分客氣有禮的。
江家自然沒有說她們的身份,這陳大夫也不會出去亂說的,他這點行規是知道的。
兩人分別進了內屋去看診,陳大夫看完江玉淑的脈,便搖搖頭,道,“貴人這剛流產不久,是否月事還未干凈,淋漓不盡,又惡臭難聞?”
江玉淑聞,臉色垮下來,尷尬的拿起帕子遮住自己的臉,嗯了一聲,又問道,“可有法子再孕?”
這話讓陳大夫反應有些大,立即皺眉,嗤道,“您在和小月子的月事都未處理好,如何能再準備懷孕?何況您的宮體受損,尚未恢復,加之氣血兩虛,肝氣阻滯,怕是心情郁結,睡眠也不好,時常生氣,種種加起來,你若是不好好調養,也是壽數不長,先調養才是正經。”
聽到這話,江玉淑立即緊張了起來,“那我是不是不能生了?”
“你怎么還糾結生育之事呢,你現在是身子虧虛的厲害,再這么跟自己過不去,你也沒幾年好活了。”
陳大夫實話實說,卻不是江玉淑愛聽的,習慣了聽好話,她當即就發作起來,怒拍桌子,喝道,“放肆!我讓你治好我的病,再開方子讓我懷孕,你說那些無用的話做什么??”
陳大夫一愣,被江玉淑突然發作給嚇著了,他也是受捧習慣了,也不知道江玉淑的身份,便只當是一個普通婦人那樣診斷,何況,這主人家多次請求自己,態度卑微,他都沒想到這人會突然發難。
但細細想,畢竟是侯爵之家,他也只能忍下去,軟了態度,笑道,“貴人息怒,既然你要方子,那我便給你方子,不過這方子藥性猛,我先與你說好,身子弱的是受不住的,即使懷了胎,也是極其過程艱難,若萬幸保到生產,那生產也是不一定能順利。”
“這就是不用你操心了,你只管開方子便是。”江玉淑聽到自己還有機會,也放心下來,臉上也有了笑容。
王府這么多上好補品,難道還不能保自己順利懷胎嗎?
若是真的懷上,她絕對大門不出,再不理會那些賤人,全心保胎。
陳大夫嘆氣一聲,其實還有個話沒有說,便是這孩子即使僥幸生下,也是個體弱多病的,未必能養活。
但看這貴人的厲害眼色,他這話可不敢說,他往后再不來這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