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還握著自己的秘密,始終是隱患。
沒事,且等等,她還會出手的。
棲鸞院那邊已經是差不多時候了,府里都開始準備上了后事,幾乎就是等著江玉淑這口氣給咽了。
但江玉淑還是能挺著,足足七日,江玉淑這口氣始終沒下去,王爺不肯去見她,錦心這邊王爺也不來。
錦心知道,他在生自己的氣,更是生江玉淑的氣。
錦心去書房求見過,都沒有得到允許進門,都是外頭的人讓自己回去了。
錦心也沒有辦法,只能自己等著。
又去了一趟棲鸞院,這才兩日沒來,江玉淑整個人都瘦得不行,顴骨突出,雙眼凹陷,臉色都是黑沉的,床上也有一股腐爛的惡臭味。
錦心看見都震驚了。
翹兒跪在地上,低聲抽泣著,見著錦心來了,翹兒一把跪在錦心面前,拉著錦心的手,“主子,好主子,請你去求求王爺,見見王妃吧,王妃不肯走,也吃不下東西,這湯藥也喝不了,身下都流膿了,這樣痛苦的撐著,就是還想見見王爺啊。”
錦心捂著嘴,為這一幕感到震撼。
她究竟是有多深愛睿王,竟然能抗衡身體極限,撐著這口氣不肯散去呢。
床上的江玉淑,眼睛都睜不開,嘴唇干裂,身上的骨頭都能清晰看見紋理,她說不出話,可是嘴唇上下頷動著,似乎在念叨什么。
“她在說什么?”錦心問翹兒。
翹兒眼淚再次奪眶而出,哽咽道,“她讓夫人再等等,她還想再等等。”
錦心心口一緊,心頭大動,饒是再恨她,可是看到這一幕,到了這一刻,她也釋懷了。
“我去請王爺過來,長姐,你撐著!”錦心說著往外走去,提著裙子急匆匆的往外走。
王爺還在書房里,門口閉鎖著,卻聽見里面有女人的笑聲,錦心還未靠近,卻預感不妙,有些不敢上前。
門口是睿王的心腹,見到錦心來了,當即拱手道,“江庶妃,王爺與人議事,暫時沒空,請你晚些再來。”
心腹的回話,讓里頭的女人笑聲立刻停了,她更知道了這是怎么回事。
她以為她是唯一一個能進書房伺候的,沒想到,王爺還會讓另外的女人進去。
但她今日不是來爭風吃醋的,當即跪在門口,“王爺,王妃就撐著一口氣等著見您,請王爺去見見王妃吧。”
里頭隨后傳出一聲摔碎杯子的聲音。
他生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