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心的態度很強硬,讓顧昭立即意識到自己的立場不堅定,連忙道,“卑職說錯話了,此事一定辦成。”
錦心送走他后,還有些生氣。
她與鴻兒分開了七日了,翠姑日日傳消息來,說鴻兒哭著要母妃,白日里見不到,總是吵鬧著,哭的厲害了,剛吃下的奶水都給哭吐了。
錦心何其心痛,這簡直是在剜一個母親的心。
為此,錦心也恨極了皇上,從前,她不會恨,頂多是怨過,后面也不會再怨,但不會去憎恨。
這幾日,她的心日夜都在煎熬。
王陳氏那邊要動手,宮里自然也不能放過。
錦心扶著肚子,神色糾結,但為了鴻兒,她不得不賭。
是的,她前兩日查出來有孕了,不過是一次,她想著不會這么容易,便沒有喝避子湯,唯獨這一次,她又懷上了。
也不是她不想要,而比起這個還不算是生命的肉,鴻兒更需要自己。
一早,所有妃嬪都去了玉妃宮里坐著聽訓,錦心前幾日借口稱病,根本不來,今日她卻盛裝打扮,前來金風玉露殿。
所有人都坐在殿內正堂,錦心姍姍來遲,看著這些人慌忙起身行禮,錦心笑道,“各位姐妹何必這么客氣,都免禮吧。”
玉妃坐在首位,看著錦心這般高姿態,有些不悅,挑著眉,問道,“德妃妹妹怎么今日過來了,不是說病了嗎?既然病著,便不用過來了。”
妹妹?
錦心心下冷笑,不過剛拿到協理之權幾天,就長了輩分,一下子成了姐姐了。
“玉妃姐姐雖然年紀長些,但說到協理六宮事務,還是年輕,我當然來指點一二啊。”錦心淡笑道。
“德妃娘娘有所不知,玉妃娘娘是在教導嬪妾們宮中禮儀。”蘭嬪當即接話道。
錦心笑了一下,問道,“論起資歷,在座都是比玉妃先入宮,卻不知道,玉妃能教她們什么呢?”
錦心這一反常態上來就開始陰陽怪氣,玉妃頓時也十分不滿,冷冷道,“就算本宮入宮比你們晚,但論起詩書禮儀,文采天賦,如何侍奉皇上,本宮還是有資格說話的。”
“看來玉妃是想傳授一些侍奉皇上的技巧呢。”錦心說著,捂著嘴,想笑不好明著笑,但眼里都是諷刺。
玉妃著實是忍不住了,拍著桌子,怒道,“德妃,你究竟想說什么?你現在可是戴罪之身,你最好認清自己。”
錦心聞皺眉,“皇上已經處置過了,難道玉妃是覺得皇上的處置不合你心意嗎?”
這話就是誅心,玉妃哪敢當眾質疑。
“放肆,你這是污蔑!”玉妃當即拍著桌子,怒聲呵斥。
錦心抬眼,依舊神色蔑視的看著她,玉妃看著這么多人在場,錦心當眾和自己作對,挑釁自己,就是帶頭讓嬪妃不服管教。
本就積怨已久,她更是覺得德妃已經被皇上厭棄,便不再客氣。
“德妃,既然你不服本宮訓誡,當眾頂撞,讓本宮為難,你這是蔑視宮規,協理六宮之權是皇上所賜,你這是以下犯上,兩罪并罰,春秀,上前掌嘴,皇上問起,在座都能作證。”
錦心眉頭一挑,沒有辯駁,春秀上前抬起手落下,錦心趁還未碰到的時候,一個重重摔下,這突然的舉動,嚇壞了眾人,
蓮蓉上前驚呼,“娘娘,娘娘,你怎么了?快請御醫啊,娘娘被打暈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