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風玉露殿里，玉妃與皇上喝著酒，喝得正是情濃之際，玉妃依偎進皇上的懷中，問道，“皇上，你愛我嗎？”

褚晟聞，挑起她的臉，“難道朕還不明顯嗎？對你，朕一向是寵愛的。”

“可我不要寵愛，我要真真切切的愛。”她有些不滿。

“自然，你是朕放在心上的女人，這些年，你應該很清楚才是。”

玉妃聞，坐了起來，神色哀傷，“那皇上應該知道，那幾年，是我最痛苦的歲月，是高將軍替皇上照顧臣妾的。”

褚晟原本的好心情，因為她這句話，變得不悅。

“你想替他求情？”他語氣平淡，但眼神厲害了幾分。

玉妃知道自己這時候說這些話，是很不合時宜的，但皇上此時處置了高明耀便算了，但收回兵權的話，等同斬斷他的臂膀，那她離自己的夢想會更遙遠。

“臣妾不是求情，而是覺得，皇上處置得極好，但兵權上交，豈不是寒了高將軍的心？”

褚晟不說話，等她繼續說。

玉妃以為他沒有生氣，便繼續道，“好歹高將軍是從少年時就跟著皇上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，這些年又盡忠職守，雖然是被人陷害與人有染，但此事絕對不是真的，皇上處置實在是重了些。”

褚晟聞挑眉，狀似疑惑的噢了一聲，又問道，“你怎么知道高將軍是被人陷害？”

“自然是相識多年，我知他為人，想必皇上也十分清楚的，他素來潔身自好，又豈會看得上那等賤婦。”她急忙解釋道。

說到賤婦二字，玉妃幾乎是咬著牙齒的。

燭光不是很亮堂，也沒有讓玉妃看見褚晟臉上那意味不明的半挑著眉，呵笑一聲，“你還知道些什么？”

玉妃聞，聽著這個聲音有些冷，心頭一跳，回過頭，對上皇上陰沉的目光，她幾乎是瞬間，就跪了下來，“臣妾什么都不知道，只是覺得高將軍不會做這些事而已。”

“是嗎？你怎么這么清楚呢？朕下午剛處置，你們就收到消息，月嬪求情，朕能理解，你又是為什么？”

褚晟的語氣依舊不急不緩，可是聽在玉妃的耳朵里，她已經清楚的知道，皇上已經生氣了。

“臣妾……臣妾只是覺得……覺得……”

“覺得朕不該處置得這么重，覺得這樣的小事，何至于要下旨貶斥，還要收回兵權，你覺得朕小題大做了？”

玉妃聽完嚇壞了，伏在地上，慌張道，“臣妾不敢！”

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，今夜的口中，都是高明耀，是，少年之時的情誼讓她懷念，但她現在是自己的女人，口中卻惦念別的男人，褚晟覺得自己威嚴受到了挑釁。

“朕是對你太過疼愛了，叫你忘了自己是誰。”他淡淡道。

玉妃怔住，抬起頭，看著皇上居高臨下失望的眼神看著自己，她一下子就慌了，“皇上……”

“你自己在這兒反省吧。”

褚晟說著起身，便離去了。

玉妃想挽留，趕忙起身喊了一聲，“皇上，臣妾錯了。”

但他沒有停下，直接出了宮門。

這還是第一次，皇上中途離開自己的宮殿的。

玉妃悵然若失，有些失魂落魄的跌坐回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