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九不是一個人過來,而是蹲在癡道人肩膀上過來。
癡道人自顧自的喝著酒,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但傻子的看得出來,他這是在給黃九撐腰。
我也不是沒有想過找癡道人主持公道,只是想著他雖然不是玄世界的人,但和玄世界淵源極深,肯定不會為了我一個無名小卒而得罪龍虎山。
黃九懟完人就沖我擠眉弄眼,我哪還不知道,急忙往后退了幾步,站在癡道人身后。
我一過去,黃九就人立而起,一只腳踩著癡道人肩膀,一只腳踩在癡道人的腦袋上,要是再有一件衣服,它估計還會擼起袖子。
我想提醒它別太過火,但隨即一想,癡道人瘋瘋癲癲,指不定就喜歡黃九這嘚瑟的樣子。
畢竟古怪的人,做的事古怪,愛好也怪。
我偷偷瞄了一眼,見癡道人沒有不悅的樣子,到嘴邊的話也打住。
黃九姿勢一擺開,開口就道:“陳奎,我沒有記錯的話,左道然十年前就脫離龍虎山了。”他很有心機,說完還問癡道人道:“老頭,我說得對吧?”
癡道人瞇著眼睛“嗯”了一聲。
這一聲“嗯”分量十足,陳奎到嘴邊的話瞬間就憋了回去。
黃九這才質問陳奎道:“既然左道然十年前就脫離龍虎山,那他的手札跟你有半毛錢關系?”
陳奎喉結蠕動,搭不上話,目光幽幽的盯著黃九。
黃九有些發毛,吞了口吐沫,聲音也小了一些的問:“既然沒關系,那我兄弟把手札給龍虎山是情分,不給是本分。你逼我兄弟自毀丹田又是幾個意思?難不成是你那徒孫上我兄弟門店里殺他,被他打爆了丹田,你想在這里公報私仇?”
我眉頭微皺。
原來是何小龍的師祖,難怪一直針對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