農村說的歪瓜裂棗,大抵也就是他這樣子了。
見到我們,王樹坤的兒子驚恐的跑進了臥室。
我追上去的時候,他蜷縮在角落里,臉面向墻角,不敢直視我。
見狀我也沒有靠近,只是在門口觀察,發現他魂魄都沒有問題,才試探的道:“我是你父親請來救你的人。”
“不!”他驚恐的吼了一聲:“我爸爸是許修遠。”
我愣了一下,仔細觀察,發現他只是面部殘缺,身上沒有傷痕。
看來許修遠還沒有喪盡天良,沒有折磨他。
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
我等他情緒穩定下來,才從頭到尾把事說了一遍。
他十八歲了,能聽懂我的話。
只不過我說完,他就蜷縮在角落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那聲音,聽得人心痛。
黃九心里不舒坦,把賴有為抓過來又暴打了一頓,賴有為一聲不吭,默默的承受。
他知道這種時候,越是嚎叫,黃九打得就越兇。
過了一會,我見王樹坤的兒子停止了哭泣,才小心的走過去拉了他一下。
他開始有些抗拒,不過我稍微用力,他就隨著我站了起來。
我道:“我帶你回去見你父親。”
他眼神閃爍,但猶豫過后還是點了點頭。
我第一時間就給王樹坤打了個電話,簡單說明了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