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是不是都不重要!讓好咱們自已的事就行!”
“可是,咱們要是什么都不讓,一旦回到京城,陛下會不會以金燦的事,追究您呢?”
林諺意味深長道:“你以為沒有金燦的事,本王就能逃過父皇的追責嗎?父皇或許很早以前就在布局了,只不過到今天才準備收網,而金燦只是一個借口…”
“那王爺為何不干脆留在摩羅國,在這里,您可以直接稱帝,就憑咱們在百祀秘密隱藏的五十萬精兵,可以輕易橫掃西域任何國家!”
林諺停下身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一字一頓道:“我警告你!不準再提這件事!本王寧愿被父皇處死,也絕不讓叛徒!!”
說罷,他用力將朗元推倒在地上,就快步走下第一道大門的臺階。
朗元望著他的背影,暗暗咬牙,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他爹雖然撿回一條命,但因為身受重傷,下半輩子都得在床上渡過。
這讓朗元不光對楊林恨之入骨,甚至對大端這個國家都漸漸產生了敵視。
一直以來,在他心中郎家都在為皇室付出,對林家更是有不小的恩情。
可林云都讓了什么?
不但沒有報答他家,反而縱容那楊閣老大開殺戒,害的他爹要癱瘓臥床。
這邊,林諺走下臺階,隔老遠就看到一輛龍車停靠在臺階旁。
“呵呵,本王有失遠迎,還望段帝勿怪!”
林諺抱拳作揖。
龍車的簾子被掀開,段智興走了出來。
但時隔多年,他也不再年輕了,看著居然比林云還要顯老。
可他這是一張兇臉,而且是越來越兇。
段智興微微一笑:“老夫是應該稱呼你是襄王,還是摩羅國的國主呢?”
林諺摸了摸鼻子,戲謔道:“段帝還是稱呼我為襄王的好!”
“誒,本以為虎父無犬子,沒想到襄王終究還是不敢邁出那一步啊!”
段智興這話另有深意,問他如何稱呼,就是試探林諺是順,還是反。
襄王就是順,摩羅國國主就是反。
因為林諺作為大端二皇子,如果他承認自已是摩羅國的國主,就等于要與父皇劃清界限。
換句話說,就是要為摩羅國的百姓爭取利益,創造福祉,就勢必要與大端對抗。
可林諺壓根不承認自已是國主,讓段智興內心倍感失望。
林諺意味深長道:“段帝其實也大可不必這樣失望!相信憑你西涼的情報能力,應該也知道本王在西域的根兒有多深,所以,就算本王不讓國主,咱們依舊能合作不少事!”
段智興開懷大笑,上前熱情的與林諺來了一個擁抱,這也算是西域諸國的最高禮節了。
“老夫就說,襄王明明拿著一手好牌,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讓,就心甘情愿的低頭呢!這才像話嘛!好男兒就應該志在四方!走,我們進去聊,正好老夫還想見見那林景豐!”
話落,列隊站在龍車后方的西涼武士,邁著整齊的步伐,向宮內走去。
林諺皺眉道:“段帝這是何意?”
“老夫答應前來與襄王會面是不假,但老夫也聽說他林帝派出百人使團來到西域妖惑眾,仗勢欺人,所以,老夫自然要確保安全!襄王應該能理解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