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謙將一杯酒敬給楚胥。
楚胥接過酒杯,最后還是喝了。
他明白,這杯酒不是郎謙敬的,而是二皇子。
他喝下,就代表要在接下來的行動中,不光為太上皇辦事,還要為他林諺辦事。
但這次事關東大陸一眾國家的博弈,必須要讓楚胥親自出馬才夠分量。
也只有楚胥有這個能力。
而林云和二兒子林諺身份高貴,背后各自掌控一番力量,倒不適合第一時間出場。
起碼也要等整件事結束,林云才有可能露面,至于林諺,憑他的性格,多半依舊會躲在暗中。
當楚胥走出通福酒樓,天已經擦黑了。
他后來與郎謙又深入談了一下結束南北分治的善后工作。
尤其是西域那邊的西梁國。
別看這個國家是能源輸出國,但早在多年前,就已經上了林云的那份敵人名單。
有了這次的經歷,楚胥對這場奪嫡之爭,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。
因為二皇子林諺基本已經鎖定勝局了。
就憑他的能耐,估計就算林云出手干涉,光明正大的幫著某個皇子,恐怕都未必能戰勝林諺。
在楚胥看來,這小子整天躲在暗中,不知道設計了多少暗招損招,或許現在他與其他幾個兄弟還笑呵呵,但轉頭就拿出個絕殺的計劃,將幾個兄弟都玩死。
這種事不是不可能發生,一切還是要看他林諺的態度。
畢竟,林云不可能保護幾個兒子一輩子,終有一天他們要獨自面對一切。
而這也是林云至今都沒有確定真正繼承人的根本原因。
現在的大端,在他林云的統治下,還能無敵天下。
可有一天林云死了,東西大陸中的某個國家突然崛起一位驚才絕艷的人物,他這三個兒子能撐得起來嗎?
按照現在的勢頭看,恐怕夠嗆。
但這個二兒子似乎具備這個本事。
當楚胥來到京城火車站,福臨安早已等侯多時。
他孤零零一個,雙手拄著拐杖,坐在一張沒有靠背的凳子上,看著似乎精氣神都不錯。
但其實,他現在不過是死撐著。
自從得知兒子福天宸死的一刻,福臨安的心也跟著一起死了。
他之所以還能堅持到現在,只有一個信念,就是有朝一日,看著李情月和王朝陽不得好死,這是他最大的心愿。
這時,福臨安見楚胥來了,吃力的站起身道:“楚胥,你這一整天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