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無論是楚胥,還是林諺唐瑾,那都是經(jīng)歷過斗爭,一路熬上來的權(quán)臣,哪怕是唐瑾這種野路子出身,但也是絕頂聰明之人。
三人都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。
林景豐察覺到氣氛變得尷尬,含笑道:“列位這是什么表情?難不成是覺得本皇子在作假嗎?”
楚胥最先反應過來,陪笑道:“三殿下誤會了!老夫只是在想這次回國,該如何向陛下匯報,才能更好的凸顯出三殿下的這份功勞!”
林景豐冷哼一聲:“用不著故意凸顯,楚先生該怎么說就怎么說,一定要實事求是!”
說著,他彎腰將段延慶手中的玉璽奪走,仔細看了看上面刻著的字跡,這才揣進懷中。
林景豐明白,自已想要讓實段智興的死,就必須藏好這個玉璽,這玩意是代表西涼皇帝身份的象征。
雖然不知道段延慶是怎么得到的,但有了它,遠在西涼國都,自以為聰明的段智興就會一敗涂地。
楚胥抱拳道:“三殿下說得對!是老夫高興糊涂了!這么大的事,根本不需要添油加醋,只要說出去就能轟動整個東大陸!!”
隨即,他扭頭看向殿門外,大喝道:“來人吶!!”
一名大內(nèi)侍衛(wèi)走了進來。
“去,八百里加急,將消息傳回國內(nèi),告訴陛下,就說段智興已然伏法,是被三殿下一槍擊斃,目前整l形勢出現(xiàn)重大轉(zhuǎn)機,無論如何都要讓大將軍王對西域全面開戰(zhàn)!此乃千載難逢之機遇!”
“是!!”
大內(nèi)侍衛(wèi)躬身離去。
唐瑾含笑道:“怎么樣,楚先生,下官就說咱們這次直接來摩羅國,才是解決重大問題的關鍵…”
楚胥輕捋捻須,看得出,他是真的很高興。
段智興就像是一顆毒瘤,看似與西域諸國都關系不好,可絕大多數(shù)的西域國家,全都將段智興視作風向標。
只要西涼能與大端分庭抗禮,那林云手中的屠刀,就暫時劈不到他們頭上。
即使是侉夷國這樣的小國被滅,也并不影響他們天道盟的整l利益。
雖然會害怕,但還不至于徹底臣服。
可這次就不一樣了,段智興就這么突然死了,西涼構(gòu)建起來的政治堡壘就會頃刻間土崩瓦解。
現(xiàn)在只需要耐心等待事件發(fā)酵,等這個消息傳回西涼國內(nèi),并在民間造成一定的影響力,就是這個國家最虛弱的時刻。
楚胥追問道:“對了,三殿下,剛剛您和段智興都談了什么?”
林景豐神秘一笑:“楚先生別生氣,這是個秘密,本皇子也不能亂說!但等到回國面圣時,本皇子自會說給父皇聽!”
“哦!那也好!”
楚胥點點頭,卻下意識抬眼掃向一旁的林諺和唐瑾。
林景豐越是隱瞞,就證明這件事背后牽扯的越大。
而這也充分暴露出他在政治上還是略顯稚嫩。
最好的方式就是編瞎話哄騙眼前這三個人精,能不能騙成功暫且不論,至少也能引誘林諺朝錯誤的方向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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