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萬一大公子也勸不了老太太怎么辦?”
顧容珩好笑的摸了摸四月的小臉:“四月是不是將我想的太沒用了?”
“幾個丫頭都做不了主?”
四月一頓,隨即看著顧容珩:“那可是老太太。”
顧容珩挑眉,暖色燭燈將顧容珩的臉頰映的柔和深邃,睿智的眼眸又有些讓人心安的成竹在胸。
他笑著低低道:“老太太雖然是顧府最大的,事事要按著規(guī)矩辦事。”
“但規(guī)矩不過是給外人看的,屋子內(nèi)的事情,鬧出去了,老太太也不得不妥協(xié)。”
說著顧容珩低頭抵住四月的額頭,眼里有些狡黠笑意:“這回我已向圣上稟明,小四月在叛軍企圖往后方包抄時,是小四月識破敵方詭計(jì),然后向我獻(xiàn)策,我軍才能這么快的大獲全勝。”
四月一呆,怔怔道:“大公子說的什么,四月怎么聽不懂?”
顧容珩瞧著那雙懵懵懂懂水色眼眸,笑著道:“小四月不懂也沒關(guān)系,只是過幾天圣上嘉賞的圣旨就要下來,夸我家小四月巾幗不讓須眉,女子身卻有男子英勇,一腔忠心,當(dāng)為女子表率。”
四月不安的看向顧容珩:“大公子怎么能向圣上這般說,要是查下來了不實(shí),那怎么辦?不就是欺君么?”
顧容珩淡淡一笑:“小四月還不信我?我既然能這般說,自然是考慮周全。”
“這次抵御叛軍,我與懷玉皆在,我身為督師,懷玉臨時為副總兵,算下來,最后大獲全勝皆是立了功的。”
“皇帝已封賞懷玉為將軍稱號,又委任他為溪梧總兵鎮(zhèn)守邊疆,已是手握兵權(quán),極高的封賞了。”
“至于我,我在這位置,又是現(xiàn)太子老師,身側(cè)輔臣,再賞下去只能是封候了。”
“懷玉有兵權(quán),圣上那頭自然不愿顧家權(quán)利再大,我將功勞放到四月身上,既是給圣上一個臺階,也是為不久娶四月,堵住旁人的嘴啊。”
“直至真相是什么,圣上不會在意,小四月也不用擔(dān)心。”
說著顧容珩又些微遺憾:“不過四月封賞本該跟我一同進(jìn)宮面圣的,只是四月如今身份仍舊是妾,進(jìn)宮于禮制不合,不能進(jìn)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