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依偎在四月的懷里,睡了一陣心底想了想,睡不著就朝著顧容珩問道:”大公子知道那日的刺客是哪里來的么?”
閉著眼的顧容珩這才微微瞇了眼,懶懶看著四月道:“四月覺得是誰?”
四月咬著唇搖搖頭:“妾不知道。”
顧容珩就勾著笑,刮了四月的鼻頭一下:“小四月聰明的很,一定知道的。”
四月瞧著顧容珩的神色,見他神色慵懶,一雙鳳眸漫漫看著她,她在心底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才細(xì)聲道:“是大太太的人嗎?”
顧容珩就看著四月笑了下:“也不全對。
四月瞧著顧容很態(tài)度不明的回應(yīng),心里咯噔一下,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,但也聽出是與大太太有關(guān)系的。
她這次差點都喪了命,難不成大公子還要像上次那樣包庇大太太嗎。
這樣想著,四月立馬換了一副委屈神情:“上次在莊子里,妾差點就被刺客刺到了,妾身上還懷著大公子的子嗣,幸好子嗣沒事,不然妾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大公子交代了。”
顧容珩淡笑著看著四月的作態(tài),又見人埋在自己懷里悶聲悶氣道:“當(dāng)時刺客過來時,妾就想著還能不能再見到大公子,妾替大公子做好了荷包,大公子也沒瞧見。”
那腦袋還往他懷里拱了拱,手臂環(huán)住他的腰又委委屈屈道:“妾也不知道做錯了什么,為什么大太太要派刺客過來。”
那語氣可憐巴巴,好似不給她做主便說不過去了。
顧容珩嘆了聲,提著人領(lǐng)子拉到跟前來,嬌艷欲滴的小臉看著的確有幾分委屈,也不像是裝出來的。
他知道這次四月是死里逃生,當(dāng)他知道消息的時候哦,都不敢想將會發(fā)生什么。
修長的手指摸著四月的臉頰,顧容珩的神情恢復(fù)高華,他低聲道:“小四月忘了我的話了?你是我珍重的女子,這件事我定能讓四月滿意的。”
四月本想問如何讓她滿意,但她心底想了想,也想不出能讓徐若芷如何,若只是說了她一場,又或者是禁足一段日子,那后頭就不會害她了么。
自她有身孕后,她就害她那么多次,她不信顧容珩都不知道。
四月看著顧容珩,想著若是自己追著問,或許讓顧容珩覺得厭煩,她這會兒懂得進(jìn)退,乖乖靠在顧容珩懷里點頭。
顧容珩看著四月乖順的模樣,摸著她的頭發(fā)道:“徐將軍被送進(jìn)了監(jiān)牢,本證據(jù)早查清了,之所以遲遲未處置,不過是因為正值太子造反,這才拖延了。”
“徐家人應(yīng)該也知這回大禍,就偷偷與蕭家勾結(jié),投去了蕭家陣營,想挾持了你來威脅我。”
“徐家與徐若芷來往的信件都在我這兒,刺客也在地牢里關(guān)著。”
“再過幾天,徐家便徹底翻不了身了。”
說著顧容珩定定看向四月:“徐將軍和他的兒子定然要處死,其余五族親眷也會流放出去。”
“至于徐若芷,本也是通敵,我自然會休了她。”
休了徐若芷……
四月聽了一愣,一下子起身跪坐在了床上,看著顧容珩呆呆道:“大公子是說要休了徐若芷么?”
顧容珩撐著頭挑眉看著四月,有些好笑:“四月怎么這樣驚訝?”
四月只是覺得自己聽錯了,她的眼里仍舊有些不敢置信,隨即又紅了眼眶,撲到顧容珩的懷里輕聲道:”那大公子可是說的真的?”
顧容珩瞧著四月帶著淚光的眼睛,神色柔軟下來: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“即便沒有這次的事情,我也打算在處理好朝廷的事情后與她和離的。”
四月愣愣看向顧容珩:“大公子……”
顧容珩笑著看向四月:“四月忘了我上次與你說的話了?”
“只要四月乖乖等著,承諾給四月的,我總能給四月。”
“往后四月便是我的妻,你我同心,你一顆心在我身上,我亦是一顆心對你。”
顧容珩將四月緊緊摟在懷里,柔聲道:“我一生有四月陪我便足夠,只愿四月也多在意在意我。”
四月只感覺自己被顧容珩緊緊抱著,心里砰砰直跳。
她剛才試探顧容珩的時候就想過這樣的結(jié)局的,只是她卻沒想到這么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