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就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下午時(shí)吃了幾個(gè)。”
顧容珩一笑,為四月剝了一瓣送到她嘴里后,又漫不經(jīng)心的道:“懷玉要回來了。”
顧容珩靠在椅背上,即便抱著四月坐在他的腿上,可規(guī)整錦衣依舊襯得他面如冠玉,面上表情冷清慵懶,可語氣漫漫猶如在說尋常閑話。
因?yàn)樗脑乱獙懽郑晕葑觾?nèi)的燭燈便多點(diǎn)了幾盞,也將顧容珩的面龐映得愈加高華,四月自然看不懂他的情緒,她只是被那雙沉靜的眼眸看得心慌。
將嘴里的果肉咬開,四月清澈眸子看向顧容珩:“那大夫人該高興了。”
顧容珩就笑了笑,又送了一瓣到四月口中,淡淡道:“懷玉本不該這么早回的,在塞外被蠻人砍了手,聽說傷口見骨,等懷玉回來后,四月也去看看他吧。”
四月微愣,眼眸瞧向顧容珩,見他臉色淡淡還有些微笑意,卻讓她覺得手心出汗。
身子一傾就倒在了顧容珩懷里,她軟軟道:“妾如今這身份再去看望三公子已經(jīng)不便了。”
顧容珩卻捏著四月的臉低沉道:“懷玉從前那般照顧你,你去看他也是常情。”
四月仰著臉兒,杏眼里頗有些委屈:“妾已經(jīng)是大公子的人了,明白該要避嫌的,大公子不要為難妾了。”
那雙眼里總是盛著水光,稍一蹙眉便是委屈的緊,顧容珩瞧過了幾回了,即便如此還是情不自禁的生出不忍。
那些心術(shù)用在她的身上也無必要,他早就知道小四月是極聰明的,后宅的察觀色倒是學(xué)了不少。
深吸了一口氣,顧容珩將四月樓在懷里,撫摸著她順滑的發(fā)絲嘆聲:“四月,恐怕快要變天了,你可愿陪我一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