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會兒夫君正好去看看妹妹,也不知魏妹妹到底怎么了。”
顧容珩看了眼徐若芷,只見他抿著唇,沉眉讓身后長林去叫先生,一句話未說就獨自提著燈籠往玉清院去。
徐若芷身邊的張嬤嬤這時上前對著徐若芷小聲道:“太太讓大公子給那魏氏請先生,不就讓她知道她有身孕了么?那怎么除掉那孩子?”
徐若芷冷冷看著顧容珩略有些急切的背影淡淡道:“夫君對那賤人的上心不是一般,現在只有先讓夫君對那賤人厭惡才行。”
說著徐若芷將手里的碗放回到身后丫頭的手里,又看著林嬤嬤冷笑:“試問若是自己的女人不想懷上自己的子嗣,哪個男人能受的了?”
“至于她肚子里的,反正我已賣通了她屋里的丫頭,等夫君厭棄她了,再除掉也不遲。“
“且她戴著鐲子,那孩子也活不了多久。”
張嬤嬤怔怔看著夜色中面目冰冷的徐若芷,忽然覺得有一絲可怕,可她隨即又笑道:“還是太太厲害。”
徐若芷面無表情,這些天她去找夫君為父親求情,次次都被打斷,說不定也是那賤妾從中作梗。
只要那賤妾失寵,夫君就不過放任她的父親不管的。
這邊玉清院里,四月剛梳洗完,正拿著崩布刺繡,外頭的簾子卻忽然被人一掀,只見顧容珩大步進來,四月還沒來得及站起,顧容珩就走了過來。
他眼里濃墨幽深,一張臉冷清的好似帶了外頭的寒風:“今日身子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