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了半天也沒有喂進去幾口,陳嬤嬤沒法子,只能讓丫頭去化了些蜂蜜水過來喂,蜂蜜糖水好喂了許多,一勺一勺的也喂了半碗。
接著上午的藥也是這般喂的。
喂完了春桃用熱帕擦著四月的嘴角,見四月的身子依舊涼的很,連忙又去加炭火。
上午時兩位太醫(yī)又過來查看情況,春桃在旁邊緊張的守著,直到太醫(yī)說脈象依舊穩(wěn)定了,才捂著胸口松了口氣。
顧容珩中午回來時見到春桃仍舊守在窗前耐心伺候著,不由坐了過去。
陳嬤嬤跟著進來,見顧容珩仍舊穿著在宮里的公服,就趕忙拿了件衣裳過來:“大公子先換了衣裳吧。”
顧容珩低頭看著床上連睫毛都不曾動一下的四月,對著身后問道:“她今日怎么樣了?”
陳嬤嬤便連忙將上午太醫(yī)來的時候說的話說了一遍,顧容珩聽了點點頭,伸手握住了四月的手。
這雙手現(xiàn)在是溫熱的,不再如昨夜那般冰冷,顧容珩的臉上這才緩和了些。
這時外頭的安書端著蜂蜜水進來,陳嬤嬤就接過道:“姨娘吃不進東西,老奴就讓人化些蜂蜜水過來喂,好歹能墊墊肚子。”
顧容珩將陳嬤嬤手里的碗接過來,低聲道:“先出去吧。”
陳嬤嬤就應(yīng)了聲,帶著屋內(nèi)的丫頭退了出去。
顧容珩坐在床頭,高大冷峭的背影擋住了大半視線,讓站在外頭的丫頭人窺探不到半分,大公子是如何小心翼翼喂著床上女子的。
朝堂上那樣尊貴的人,平日里也疏離冷清的大公子,竟也會這樣在意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