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抹了眼淚不肯信,淚眼婆婆的對著張子昌哽咽道:“你要是帶我走,也務(wù)必把他一起帶走。”
“他可能只是暈過去了,他可能沒有死的。”
“你快去叫人帶傷藥和布帶過來,我要為他包扎傷口。”
那梨花帶雨的模樣,當(dāng)真是誰看了都要心軟幾分。
說著四月忽然想起了什么,又連忙將手伸到林長青鼻下,感受到細(xì)微的呼吸,她連忙驚喜的抬臉:“他真的沒有死,你快救救他......”
張子昌殺起人來絲毫不手軟,手上沾的血不知多少,可看著四月那張柔軟帶淚色的臉,竟一下子軟了,什么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,滿口答應(yīng)。
他叫自己一名手下去給人包扎,又將四月拉起來:“姑娘畢竟與他男女有別,我先帶你去下面等著,等我的人把他包扎好了,再帶著一起去找顧大人,可好?”
四月慌亂的將手放在張子昌的護(hù)腕上,聲音沙啞哽咽:“你說的是真的?”
張子昌不動(dòng)聲色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指,白凈勻稱,分外醒目。
他收回目光點(diǎn)頭:“我們是顧大人的人,姑娘還不信我們?”
四月聽到這里卻微微有些心慌,卻還是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跟著一名侍衛(wèi)下了樓。
顧容珩找來時(shí)都是騎著馬,那侍衛(wèi)就將四月帶去了林長青的馬車?yán)铮屗脑孪鹊戎謴恼乒衲抢锬昧伺杼炕疬^來放在馬車上。
樓上的張子昌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林長青,要是他沒揣測錯(cuò)顧大人的意思,顧大人讓他數(shù)十聲再帶人上來,顯然是不想讓這人活的。
但這人不跟著一起走,他們也遲遲交不了差事。
地上的人依舊沒什么動(dòng)靜,他便蹲下身,伸手在那鼻底下探了探,接著他神情一頓,收回了手指。
他沒想到這人身上看著像是被砍了兩刀,居然真的還能喘氣,倒是命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