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頭刺眼的光線刺進來,四月不由瞇了眼。
這時候不過剛過了正午,等大公子回來時,她早被帶走了。
她雖不知道老太太會將她送去哪里,但她已經能想到以后了。
只要她生下了孩子,或許自己就會被老太太毫不留情的除掉。
又或許自己如今沒有懷有身孕,老太太可能早就對她動手了吧。
這時候屋子內又傳來其他丫頭的哭聲,四月看過去,原是安書和另外的丫頭在默默擦著眼淚。
四月想起了老太太剛才的話。
老太太要把她送出去,一個人都不能知曉,她院子里的丫頭也要跟著被連累。
四月心里頭慌了慌,忽然對著春桃道:“快去研磨,我要寫字。”
春桃哭著不解道:“姑娘這時候寫字做什么,老太太留的時間不多了。”
四月站起來走到桌前,對著春桃低聲道:“你研磨就是。”
說著她就去鋪紙,又拿起一直毛筆,也不等春桃研好,就到倒了些茶水進去,沾了就去紙上寫字。
屋子內的其他人都不識字,在旁邊也看不懂四月到底寫了什么。
四月這些日子沒事就練字,字跡已經好了太多,寫起來也流暢。
她將信紙疊好,就用鎮(zhèn)尺壓著。又把毛筆放到紙邊。
大公子回來看到她動了毛筆,就定然能看到她寫的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