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的長相是極美的,又是柔弱楚楚之貌,妝濃了反不合適,便是這般閑花淡淡香的素雅柔軟,才更能叫人心底放不開。
那外頭明亮的光線照射進來,照在四月那過分白凈的臉上,細小的絨毛也能瞧見。
許是光線刺了眼,那眉目便微微蹙起,教顧容珩也險些看癡了。
一直站在旁邊的陳嬤嬤一直笑著,瞧著現在四月這般舒心模樣,心底是當真高興的。
夫妻同心,宅院里自然就是一片美滿。
太太身世落魄,亦本心良善,看得明白誰對她好,本是該這般被好好對待的。
不免又想起了當初的徐若芷。
她亦在這里伺候過好些日子,那位太太一日里也未有幾日笑過。
到底不是怪她,也算是孽緣。
那天被抬出這院子時,臉上都是猙獰之色,口中依舊喊著不會放過大公子。
在眾人旁觀下又哭又笑,到底是鉆入了死局了,誰也救不回來。
要是她肯回一回頭,或許身后又是另外一條路了。
世家里的女子怎能看不清別人,又看不清自己呢。
好好一場棋,竟輸的那樣不體面。
這邊四月感受到眉間沒有動作了,不由睜了眼問:“可描好了?”
顧容珩看不夠四月這般模樣,頓了下才低笑:“好了。”
四月便迫不及待的往銅鏡上看去,瞧著竟不輸春桃畫的。
四月便瞧向顧容珩:”夫君怎畫的這般好?”
其實倒也不是顧容珩畫的好,只是四月的眉本就生的美,且形在那,顧容珩那手自然穩,順著眉型畫兩筆就成樣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