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笑著:“夫君可要穩些,四月有些怕。”
顧容珩自然穩的很,四月都覺得太穩了。
長林還是不放心,又租了兩條船,一左一右的護著,生怕出了什么事情。
船撐到中間的時候,顧容珩放下了船桿,坐到了四月的面前。
湖心處的燈火離得岸遠,燈火已暗,但那掛在小舟上的燈籠籠罩下來,四月的臉就朦朦朧朧,如沐在月色里。
顧容珩看著四月臉上一直未落的笑意,神情也不由跟著變暖。
從前要見到四月的笑容當真是難得。
往先每每見到她,無論她掩飾的多好,那眼里面的不安總是流露出來。
他曾經費盡心思的討好過她,可無論他送給她什么東西,無論他怎樣軟語呵哄,她或許是帶著淚,或許是漠然寧靜。
只有現在能夠看到四月眼底的笑意,才讓顧容珩感受從未有過的滿足。
四月的長發被湖面上的微風微微吹起,顧容珩替她將發絲撫順,又撫向四月的臉頰:“四月,你要是覺得在顧宅里不舒心,我可以帶著你去另立宅院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性子,太過于安靜,定然不喜大宅院里的熱鬧。”
四月忙覆手在顧容珩的手上輕聲道:“四月只要能夠跟在夫君的身邊,在哪里都好的。”
“今日大太太對四月很好,要是大公子因為我搬府別過,老太太和大夫人定然也要怪在四月的身上的。”
“那樣只會讓四月更加不安心。”
顧容珩苦笑:“如今我竟比不得我的四月思慮周全了。”
他深深看著四月:“只是老太太和我母親并不重要,四月不必太在乎,我只想四月能跟著我不再委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