穩(wěn)婆從里屋里出來的時候,一見到顧容珩就紛紛過來道著喜。
顧容珩少見的在外頭里露出笑意,叫長林給每人都重賞,接著就抱著孩子往里面走。
里頭的春桃正跪在四月身邊,見到顧容珩抱著孩子進來,連忙和里頭的季嬤嬤一起退到了屋子外面。
顧容珩拉住季嬤嬤,將孩子放到季嬤嬤手里,過去半跪在床下,看向了床上四月那張蒼白的臉。
柔柔弱弱的小臉上滿是淚痕,額前的鬢發(fā)都打濕了,睫毛上還掛著潮濕,眼尾也紅通通的,眼睛微腫,瞧著便可憐。
顧容珩眼眶又熱了熱,伸手撫過四月的鬢發(fā),低聲道:“我的四月受苦了?!?
四月半瞇著眼,看著自己的手被顧容珩握在手中,心下一委屈,淚就又涌了出來,聲音啞的不像話:“大公子在外頭等了四月多久?”
顧容珩一瞧見四月落淚便心疼,忍不住也也紅了眼:“無論等四月多久,只要我的四月沒事便好?!?
他微微起身,俯身將四月抱在懷里,長長吐出一口氣,聲音微顫:“我的好四月,我的小四月......”
“可憐我四月身子這般弱,叫四月受了罪......”
他低低撫慰著懷中柔弱的女人,用手指輕輕拂去四月眼角的淚水:“往后我都聽四月的......”
“是我來晚了,本該早些回來陪著四月的?!?
顧容珩這般溫柔低語,讓四月的心里一陣發(fā)燙,她用了些力,抬起手指勾住顧容珩的衣襟,淚意晏晏:“四月知道夫君擔心四月。”
“四月知道夫君陪在外面的?!?
“謝謝夫君......”
顧容珩握住了四月的手,又俯身吻了四月的額頭:“我是四月的夫君,本該陪著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