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他這些年在官場浮浮沉沉,也從未想過要靠著顧首輔的關系,在外也未提過這層關系,倒是嘗了些冷暖。
隔幾年再回首,所有的都變了。
魏時云看著院子里的雪景嘆息一聲,又看向高高的樹梢,低低嘆息:“明月,母親在老家去了。”
四月的的心里一頓,一股無情緒涌上來,也只有悵然若失的嘆息。
這么些年了,母親再未找過她,即便回了魏家,父兄來往的書信里也幾乎不提母親,她以為自己早忘了,如今再聽大哥提起,恍如隔世。
魏時云沒有看四月,只是又低聲道:“母親的喪葬是父親托人在老家辦的,等過了年就會回去一趟。”
說著顧容珩又低著頭輕嘆:“明月,這么些年,到底回老家看一眼。”
“你大抵都不記得淮西了。”
四月如鯁在喉,明白大哥的深意,未說話,只是呵出一口白氣。
魏時云的聲音很平靜,很淡,目光落在雪色上:“前兩年我回去看望母親時,母親還問起過你近況,這些年我事物纏身,沒空回去,還是寧貞替我回去看望的,不過寧貞回來說也只問了你一兩句。”
“去年寧貞回來說,母親說她自己已是泥潭里的枯木,你與她來說,可望不可及。”
“她再問就有些可笑。”
說著魏時云長嘆,聲音寂寥:“這些年我一直再未對你提過她,也讓寧貞不再提起。”
“只是母親已經走了。”
“明月,該放下忘記了。”
四月側過頭,淡色涌了幾分,到底最后也是平靜道:“我早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