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夜里兩盞燈籠的光線并不明朗,但顧容珩從來都是冷肅的,在外頭幾乎不笑,站在那處即便看不見臉,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壓迫氣質。
就連老太太有時與顧容珩說話,都少有的沒有強勢。
在這顧府里,或許唯一能在顧容珩面前嬉皮笑臉的,估計就只有顧懷玉了。
顧懷玉一見到顧容珩,就驚喜的喊道:“大哥,你怎么在這兒?”
顧容珩看了一眼顧懷玉沒說話,只是走到了四月的面前,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,微微有些冰涼。
四月不知怎么有些不安,眼眸抬起看向顧容珩:“老太太叫我去慈壽堂說話。”
顧容珩點點頭:“我知道,忙完了就來找你了。”
她說著拿過四月手里的梅枝,又隨手往旁邊一扔。
四月瞧著這動作心下不安更甚,抬頭看著顧容珩,卻見他臉上淡淡,對上她看來視線時,還微微有些笑意。
四月怔怔,身子靠向了他。
顧懷玉看著顧容珩的動作,指著地上的梅枝控訴:“大哥,我給大嫂折枝梅花,你給扔了做什么。”
顧容珩的手就攬在四月的腰上,這才看向顧懷玉挑眉:“這么冷的天,你讓你大嫂手上拿著梅枝,凍壞了我可找你麻煩。”
顧懷玉看著顧容珩這般護著,哼了一聲,有些看不過眼。
顧容珩又問:“你怎么在這兒?”
顧懷玉就撓頭:“剛才在前堂,玲月妹妹老是要我給她耍把式看,這不當我是猴兒了嗎,我就出來透透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