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手忙腳亂的趕忙扶著四月往里屋走。
四月只覺得自己的腳下像是生了鉛,踏一步都難,只能軟著身子被身邊的人帶著走。
感覺到身子被放在床榻上,四月就覺得身上有些發熱,臉頰上滿是潮紅,強半睜了眼對床前的陳嬤嬤道:“陳嬤嬤,快去為我熬碗醒酒湯來。”
陳嬤嬤知道剛才四月飲了果酒,本是覺得奇怪,怎么一杯果酒就能醉成這樣子。
但現在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,陳嬤嬤連忙應著出去了。
四月身上熱,叫春桃給自己除了外裳就蜷縮在床上閉著眼睛。
季嬤嬤在旁邊看著,看著四月那一張滿面發紅的臉頰與眼尾暗暗心驚。
她坐在四月的床頭,伸出手去摸四月的額頭,摸著有些發燙,便皺眉對著旁邊站著的春桃問:“今兒太太飲了多少酒?”
春桃有些發愣,連忙道:“中午席面上也沒吃酒,就剛才在后園子里與二房的太太還有表小姐投壺時喝了一杯果酒。”
“那果酒應是不怎么醉人的,奴婢也沒想太太會這樣。”
季嬤嬤去拿了帕子給四月擦額頭上的汗,那眉眼如絲的醉態,也幸好沒叫外人看見,不然誰能擋的住這面貌。
她又湊近了聞了聞,馨香氣帶著一絲酒氣,著模樣顯然是醉了的。
只是一杯果酒,怎么能飲醉人。
她又不由問:“是什么果酒?誰端來的?”
春桃便道:“好似是梅子酒,二太太說坐著暖身子端來的,但給太太倒酒的是表小姐。”
“當時太太飲了也沒瞧出什么,好似忽然就這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