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臉上神態仍舊如往日一樣,安安靜靜的沒有什么心思,誰的話都聽,也不會拒絕別人。
熱水放好,顧容珩才抱著四月去沐浴,四月滿身疲倦,就靠在顧容珩的肩頭任由他擦洗,又被他披著袍子抱著起來。
身上洗干洗,又換了干凈里衣,四月覺得舒適,翻了身便睡去,早忘了要與顧容珩說的事情。
顧容珩瞧著四月這睡的安然的模樣,不禁將人帶過來,摸著人臉頰,眼底滿足的笑了笑,這才擁著人睡。
這一睡便是日上三竿,四月被外頭光線刺了眼,拉開床幔一看,卻見外頭大亮,不由白了臉頰。
她撐起身剛好坐起來,放在腰上的手就緊緊一收,身子又跌到了顧容珩懷里。
四月看著顧容珩有些驚慌道:“今早睡的久了,母親許叫人來喊了?!?
顧容珩埋在四月胸口深吸了一口氣道:“四月不必擔心,我昨夜已說我在會客時會帶上你,沒人來喊?!?
四月看向顧容珩:“那夫君怎么還不起,要是夫君的同僚來拜見,豈不是怠慢了?!?
顧容珩看四月倒是想的多,笑了下:“與我密切的,昨日便來見了,與我一般的,且不說不會這么早過來,便是來了稍等些也無妨,與我沒什么交情的,大多來送了禮便告辭了?!?
“本是過節,都不過是些人情客套,也知人來情往人多,不會浪費太多時間,要緊話也不會留在這時候說,不過是給個心意。”
四月這才放了心,軟軟埋在顧容珩懷里,安心發起懶來。
她又想起昨夜要說的事,又抬頭看向顧容珩道:“老太太說要將明夷抱過去養?!?
顧容珩看著四月臉上滿臉不情愿,眼眸緊緊盯著他,像是要他也同她一起同仇敵愾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