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出去后,四月才將放在手爐下的紙條抽了出來。
紙條上的字一看就是顧懷玉的字跡,雖說還有幾分工整,但看起來有些笨拙,與他小時候的一樣。
四月微微坐起了身,低頭看向紙條上的字。
統共也只有兩行字,卻看的四月字字心驚,頓在椅子上半晌,心里已掀起了濤浪。
為什么。
為什么顧懷玉會單獨邀她去后院的閣樓上見面。
要不是顧懷玉親手交給她的手爐,四月險些以為這是場陰謀。
她心神不寧,看著桌旁冉冉升著白煙的香爐發呆。
紙條在手指間捏緊,四月心里惴惴,又將紙條扔到了旁邊的火盆里。
紙條很快就燃燒起來,冒起一小股火焰,又很快的熄滅,那紙張便變得焦黑,什么也看不出來。
晚上顧容珩回來的時候,見到四月正靠在椅上懨懨發呆,像是有什么心事在想。
連他進來也沒有發覺。
往日里他一回來,四月便會迎上來走在他的身邊,今天卻連回頭都不曾回頭一下。
顧容珩解了披風放到身后長林的手里,又擺擺手叫伺候的都出去,這才走到了四月的身邊。
他走過去將四月抱在懷里問她:“四月,你在想什么?”
四月正發著愣,看到顧容珩忽然進來,這才覺得如夢初醒:“夫君,你什么時候回的?”
顧容珩眼神看著四月:“剛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