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懷玉站在原地轉了轉,看向璟暄居的地方,忽然腦子里浮出個念頭。
這邊四月抱了會兒明夷,手也微微有些酸了,恰好正到了午時,她將明夷抱回到季嬤嬤懷里,才出去用飯。
用飯時四月看著院子里四周種的草木,又叫陳嬤嬤將垂簾拉了拉。
冷風吹了進來,四月清醒了些,想著晚上該如何與顧容珩說清楚這件事。
她是想過法子想辦法瞞過去,只是怕顧懷玉那里被顧容珩三兩句露了口風。
顧懷玉性子從來這樣,有了什么也不會怎么撒謊,在顧容珩面前怕是要露餡兒。
四月吐出一口氣,心亂的厲害。
牙印不可能是自己咬的,總得有個人,但那個人不能是丫頭,不然顧容珩幾聲盤問下就交代了,只會叫事情更加復雜。
四月知道,顧容珩從來不是好糊弄的,今天他將自己禁足,事情嚴重了,她最好坦白告訴他。
顧懷玉昨日的樣子不對,像是被下了藥,南嶺月又那么巧過來......
四月也用多少飯,草草用了幾口就凈了口站起來。
陳嬤嬤跟在四月身邊關心道:“太太再用一些吧,您這些天都沒用多少。”
四月默然往前走,帶走到了簾子前才對陳嬤嬤笑了下道:“已用不下了。”
“我單獨歇會兒,嬤嬤有事在外頭叫我就是。”
四月說著,一低頭就走進了簾子。
陳嬤嬤看著被門口丫頭放下來的簾子,嘆息一聲,又轉身叫丫頭去收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