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另一邊,四月在倒在顛簸的馬車內轉醒。
身上被束縛著繩子,嘴里還堵著帕子,身體蜷縮在地上,臉頰也被顛簸的馬車摩擦的生疼。
試著動了動手腕,想要將手腕上的繩子掙脫開。
可那繩子能感覺到是打了死結的,又在身后綁的很緊,四月覺得自己的手腕上似乎被摩擦出了血,還是動不了半分。
恐懼的眼神不由往時不時被風帶起的簾子往外面看去。
這時候天色漸漸有些沉,她只看見外面時不時閃現出來的草木,像是已經在郊外。
她不知道自己會被送去哪里,嘴里嗚嗚兩聲,吵醒了坐在旁邊的一個橫臉婆子。
那婆子看四月醒來,冷笑了一聲:“大太太還是別掙扎了,老太太下了死命令,您是活不了的。”
“只是您做了鬼也別怪我們,要怪就怪您生的太美了吧。”
四月嗚咽的聲音更大了起來,舌頭抵著嘴里的布,想要將那布推出去。
只是奈何嘴里還系著繩子,根本抵不出來。
那婆子看著四月的動作笑了笑:“您呀也別廢力氣了,要說什么,去閻王殿前再說吧。”
說著那婆子又一聲嘆息,看著四月惋惜道:“不過要老奴說,您一個丫頭,能成了大太太,也是享受了些榮華富貴了,來這一遭也不冤,不過是福氣淺了點。”
“老太太吩咐了,找個離得遠遠的好山水的偏僻地方,將您沉了,那怨氣便飄不回去。”
“只是您吶醒的太早了些,要是繼續暈著被沉了塘,也感受不到怕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