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玲月在第二天一早就被家里人帶回去了。
天不亮就走了,走的時候也沒驚動人,連老太太也沒驚動,就從后門走了。
四月想著或許是他們怕又生了枝節,干脆就挑了個一大早。
聽說昨夜南玲月在房間里喊叫了一夜,那聲音凄慘,外頭的丫頭聽著都滲人。
大夫去看時,那臀上幾乎都是爛肉。
二房的王氏一大早就來找四月說話,坐在茶室里靠近四月的耳邊低聲道:“妹妹聽說了沒有,昨夜請的大夫來看了南玲月的傷,說她往后可能不能生育了。”
四月正準備送向唇邊的茶盞一頓,看向王氏:“姐姐怎么知道的?”
王氏小聲道:“知道這個有什么難的,稍一打聽就知道了,妹妹不過不在意罷了。”
“昨夜南玲月哭嚎那動靜大的很,蘇老太太半夜還去找老太太了,讓老太太想想辦法,能不能幫忙請宮里的御醫來看看。”
“那動靜可大,陳夫人也哭嚎的不行,說是人都暈了兩趟了,這事丫頭里早傳了,我原以為妹妹也知道呢。”
四月眉目淡淡,溫溫飲了口茶:“南玲月那邊的動靜我沒怎么在意,她如何也與我沒有干系。”
“她自己做了這等惡事,有這樣的結局也并不值得同情。”
王氏看四月這一番話說完,微微一愣。
她看四月的臉上好似有些厭惡,心底想了想也沒想出個什么來。
聽說南玲月是給三公子下了那些下作藥,意圖生米煮成熟飯。
可前段日子相處時,也沒看南玲月對三公子有多上心,真真是奇了,莫名其妙做出這樣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