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第二日下午,四月拿著侍衛(wèi)傳回來的信,看了完后放在了旁邊。
魏長安倒的確是走了,只是走的方向不是淮西的方向,想來也是怕回去被追債。
現(xiàn)在四月也不想多管魏長安的事情,只要她不要再來打擾自己平靜的日子就好。
旁邊的春桃忍不住笑道:“魏長安總算走了,真真是禍害。”
“要我說,姑娘這回也是輕饒了她。”
“要按著大人的意思,直接將她綁去牢里去,那才是解氣的。”
四月靠在椅上,看著不遠處的瓶花出神。
她知道自己是心軟了,最主要還是因為魏長安的孩子。
都已經(jīng)是做母親的人,讓那孩子那樣小就沒有母親在身邊,著實不忍。
況且自己這回也未受大傷,讓魏長安離開就是了。
四月嘆息著低聲道:“我做不到趕盡殺絕,就這樣吧。”
春桃看著四月一愣,又道:“夫人放她一馬,魏長安恐怕依舊恨夫人呢。”
四月端過茶盞飲了一口:“她恨就恨吧。”
“我也覺得她是可悲的,一輩子恨一個根本對她不上心的人。”
“她這輩子到底虛妄,也不知她到底在恨些什么。”
“只能讓自己過不好罷了。”
旁邊的陳嬤嬤笑道:“夫人的這話倒透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