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溫心懷了身孕,卻忘記了她上一次和我說話是什么時候。”
“我也忘了什么時候去看的祈安讀書,忘了明夷是什么時候來看我的了。”
顧容珩將空碗遞給旁邊的丫頭,叫丫頭都出去后才握緊四月的手低聲道:“溫心在府里住著的,明夷每日都來問安的。”
“風寒本就恍惚容易忘記事情,你忘了也沒什么,無關要緊的事情,總歸你病好了才是。”
四月看著顧容珩握過來的手指,又輕聲問:“那祈安呢?我病的這些日,可是溫心在照顧他?”
顧容珩稍稍一頓,隨即看著四月的眼睛:“祈安去云倉了。”
聽到云倉,四月頓了下喃喃:“云倉......”
她怔怔看著顧容珩:“祈安去了云倉......”
說著四月又垂眼,有些難受:“三公子在云倉出了事,祈安是為了他三叔過去的么。”
顧容珩看著四月的表情:“祈安要為他三叔報仇。”
“他年紀雖不大,但我看得出那孩子老成,過去鍛煉下他也好。”
四月失神的點點頭,揪著領口:“三公子死了......”
顧容珩看著四月的動作,輕輕將她抱在懷里,低聲在她耳邊道:“家里已經給懷玉辦完了喪事,皇帝追封了他,讓他入了明堂,在滄州給他修建陵墓。”
“蕭映如就葬在他對面山頭,雖不同穴,但也遵從她遺愿。”
四月聽到這里,眼眶忽然濕潤,抬頭問:“為什么不將蕭映如和三公子葬在一起?”
顧容珩輕輕擦去四月眼角的淚水:“懷玉從來是自在的性子,許是怕又被人管束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