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峰咧嘴一笑,道:“他們四個,剛剛的反應,其實很正常。在大部分普通人的眼里,都覺得,只要是掌握有實權的領導,肯定有經(jīng)濟問題。
而且,現(xiàn)在的紀委多厲害?他們敢得罪嗎?他主要是擔心,萬一我真有問題,他們要是幫了我,那就是從犯了!
不過,你剛才的表現(xiàn),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。難道,你就不怕,萬一我真的有經(jīng)濟問題,你那么挺我,會被牽連嗎?”
厲民身姿筆挺,一臉肅然:“秦區(qū)長,您的為人,我比誰都要清楚。要是有公安過來,說您殺了人,我都相信!但是,要說您有經(jīng)濟問題,就算是打死我,我都不信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秦峰眉頭猛地一挑:“你小子這是說的什么話?我殺人你都信?在你看來,我有這么兇嗎?”
厲民剛想要解釋,辦公室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。
秦峰一看,竟然是孫蕓來了,連忙揮手讓厲民出去。
厲民雖然不認識孫蕓,但是一看孫蕓竟然連門都不敲就進來了,立刻醒悟到,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,和秦區(qū)長的關系,肯定不一般。
連忙退了出去。
秦峰站起身,剛想要招呼孫蕓坐下。
不料孫蕓卻“噗通”一聲跪在了地上,對著秦峰就連磕了三個響頭。
淚如泉涌,邊哭邊說道:“秦峰,救救我爸!我實在找不到其他的辦法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
秦峰這才想起來,這兩天事情太多,自己確實疏忽了孫蕓這邊。
“快起來,有什么事,咱們坐下來說。”
秦峰連忙扶著孫蕓在會客椅上坐下。
“包波和支亮一起去看守所見了我爸,他們回來告訴我,我爸目前的精神狀態(tài)非常不好,而且瘦得可憐。”
孫蕓傷心欲絕:“他們還說,我爸有可能會被判死刑。”
“什么?死刑?”
秦峰不由一愣:“為什么?你爸殺過人嗎?”
“我爸不可能殺人!”
孫蕓越哭越傷心:“但是支亮說,我爸以前做的一個工程里面,有一個水泥墩子里,找到一具尸體。警方已經(jīng)查出來,那具尸體,是我爸公司的一個合伙人。
現(xiàn)在,警方認定,是我爸殺人后毀尸滅跡。但是,以我對我爸的了解,他絕對不可能干這種事情。”
“你爸那個合伙人叫什么名字?他被害的時候,你爸是什么反應?這些情況,你知道嗎?”秦峰忙問。
“我當然知道了!我爸那個合伙人叫牛奔,和我爸是戰(zhàn)友。以前在部隊的時候,還救過我爸的命。
我爸曾經(jīng)說過,他這輩子,最感激的就是牛叔。還說過,就算是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,逼著他傷害牛叔,他也絕不會碰牛叔一根汗毛。
我還記得,牛叔失蹤以后,我爸就像是瘋了一樣,到處找牛叔。就那一段時間,我爸仿佛老了十幾歲,頭發(fā)一大塊一大塊的掉。”
聽了孫蕓的解釋,秦峰想了想,又問:“那有沒有可能,是你爸和牛奔發(fā)生了經(jīng)濟糾紛,一時激憤殺人,事后又后悔呢?”
“絕不可能!”
孫蕓斬釘截鐵地說道:“牛叔沒有結婚,他認了我當干女兒,甚至,他把工資卡都放在了我這里。
只不過,我從來都沒有花過他的錢。而且,就算是他失蹤以后,屬于他的那一份錢,我爸也從來都沒有少過他。”
秦峰隱隱感覺,事情不太對勁,忙問:“聽你說話的意思,那個封存了牛奔尸體的工程項目,應該是最近幾年的吧?”
“對!”孫蕓點點頭,說:“牛叔是三年前失蹤的。但是,那個項目完全落成,是去年。”
“既然是剛剛落成的項目,而且,牛奔的尸體還被封存在了水泥墩里面,又怎么會被發(fā)現(xiàn)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