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說說你的想法!”
楊書記有些意外,但還是給了林峰解釋的機會。
“從向友軍被無罪釋放的那刻,我就在想。”
“如果我是向友軍,一定會來搞房家父女。”
“村里這么一個小飯店,發(fā)生點火災(zāi),或者煤氣罐爆炸,死一兩個人在尋常不過了。”
“這是向友軍的想法,但向家背后明顯還有人?!?
林峰說到這里,便停了下來,以楊叔的睿智,自然能明白其中的意思。
“當(dāng)所有人都認(rèn)為會對房家父女下手時!”
“房家反而變得更安全了,思維逆差?!?
“他們會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來報復(fù)?!?
楊書記把林峰后面的幾句話說了出來。
“是的,聲東擊西,我覺得他們今晚會來我家!”
林峰神色沉重,說出心中的擔(dān)憂。
這也是剛才連飯都顧不上吃,急匆匆的拉李占奎回家的原因。
“你說的也有些道理,鄴城縣委書記是我的人?!?
“我會給他打聲招呼,有問題立馬給他打電話?!?
“還有,替我照顧下婉清…”
楊書記交代一句后,便掛斷了電話。
不是他判斷失誤,而是女兒身在虎穴,影響了他的心智。
雖然情緒波動很小,但還是出現(xiàn)偏差。
與林峰通完話后,楊書記再也無心工作。
看著外面的天色越來越黑,他的心也慢慢燥了起來。
這是女兒跟在侯慶身邊,遇到的第一件事。
“如果我是侯慶,貼身助理的手上必須得沾血,才能完全信任?!?
“算是對助理走入核心圈層的考驗?!?
“林峰啊,要是這次能幫婉清度過考驗。”
“只要我不退,保你在山南省平步青云?!?
“也不用你在看厲家丫頭的臉色做事…”
楊書記喃喃自語著,一直守在電話旁,靜靜的等待著。
“走吧,夜黑風(fēng)高,真是個殺人放火的好時機啊。”
晚上十點鐘,村子里大部分人都休息時。
強哥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,朝幾人打趣一聲,率先向門外走去。
向友軍提溜著汽油桶,向柔影與楊婉清跟在后面。
院子里還有七八個強哥帶來的手下,各個神色嚴(yán)肅,無形中散發(fā)出一股凌厲氣息。
與向友軍白天帶的那幾個盲流比,當(dāng)即高下立判。
兩輛面包車,趁夜色從大石村,來到石溝村口。
“老板,走錯了,飯店在那個方向!”
車上,看到司機錯過路口,向友軍沒忍住出聲提醒著。
“我什么時候說過,要去房家飯店了?”
強哥冷笑一聲,給向友軍說懵了,也讓楊婉清感覺到一絲不妙。
難道侯慶下午說的話,都是在騙他們嗎?
車子開到林峰家路口時,才停了下來。
“帶著你女兒,去林家鬧吧,適當(dāng)?shù)臅r候可以動手?!?
“你這邊不需要死人,點到即止,讓他們老老實實的答應(yīng)后天的訂婚就行了。”
強哥對向友軍吩咐一聲,然后讓自己的兩個手下,跟著下車去幫向友軍了。
“啊,不,不讓我去房家啊?”
向友軍還是有些沒反應(yīng)過來,不是說好的去弄死房家父女嗎?
怎么就變成了來林家鬧事?
“讓你做什么就去做什么,再廢話我弄死你…”
強哥有些不耐煩的訓(xùn)斥一聲,把父女兩趕下去。
面包車揚長而去,丟下父女兩在風(fēng)中凌亂。
“強哥,我們現(xiàn)在去那?”
車上只剩下兩人,楊婉清咽口唾沫,有些后怕的詢問著。
“房家飯店,替你去把手染成紅色的,好回去跟老板交差。”
強哥意味深長的輕笑一聲,車子如離弦之箭一樣,沖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