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孝貴家里。
張鼎耕被罰跪在堂屋反省,張孝貴則為了這個兒子愁得在院子里抽悶煙。
牛玉芳來勸:“他爹,這事兒不能全怪鼎耕,當初兩個孩子也是經過媒妁之的,現在你突然幫他把婚事給退了,他心里放不下也是人之常情?!?
張孝貴一聽,眼睛一瞪:“難不成你也支持他跟一個瘋子在一起?”
牛玉芳頓住了,半晌才解釋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的意思是,孩子大了,咱們得盡快給他另外物色個合適的對象,說不定有了新人,就能讓他慢慢的忘了阿水……”
一旁的何妍聽到牛玉芳的話,眼神微動,上前一步勸道:“爹,娘,這事兒不能著急,現在鼎耕哥正在氣頭上,你越是給他安排,他就越是反感,說不定會適得其反!”
張孝貴一聽,覺得還是何妍說得有道理,于是道:“這事兒過一陣兒再說吧!”
然后又站起來,走向一旁站著的賀南章:“今天這事兒多虧了你,聽說阿花病了,你先回去看看吧!”
賀南章早就有走的意思了,聽張孝貴這么說,便也不推辭,說:“那行,我先回去看看!”
回到家,張小芳已經拿了藥回來正在廚房里煎。
賀南章像是去看了眼床上熟睡的馮橖,再折回廚房對著張小芳道:“我來吧,你哥還跪著呢,你回去勸著點二叔!”
趙小芳一聽,在圍裙上擦擦手,說:“那好,這藥才剛剛煎上,還得過些時候,你守著,我回去看看情況,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記得到前面來叫我!”
賀南章點點頭。
等藥煎好后,賀南章便把藥汁倒進碗里,一路端到馮橖的床邊。
這時馮橖已經醒了,但頭暈目眩,遍體生寒,讓她不想起身。
賀南章扶著她坐起來,把藥吹涼了一勺一勺的喂給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