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么說,就是跟蕭夜瀾學的,用來誆人。
果然,中年男子長長嘆息一聲,“你只說對了一半,春花秋月何時了,往事知多少,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,我不過是一個無家可歸的落魄兒罷了。”
“你是前朝遺族??”
謝千歡瞪大眼眸。
這樣的身份,倒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。
男子微微一笑,“在下韓珩沂,是前朝皇室后裔。”
“我還以為前朝的皇族已經全被蕭家人殺完了呢......”
謝千歡喃喃說著,突然回過神來,不好意思的捂住嘴,“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傷心事,你別介意。”
韓珩沂看著就是個儒雅溫和的性子,自然沒有介意,擺擺手道:“那都是幾代人以前的事了,說不上傷心,蕭家確實將我的族人幾乎屠戮殆盡,但......”
說到一半,他有點欲又止。
最終,韓珩沂還是不愿將祖輩的屈辱事說出來,改口問道:“他今晚為何沒有親自來,而是讓你來找我?”
這下,謝千歡有點拿捏不定了。
她原以為被關在這里的畫師和宣親王是那種關系。
嘉硯是宣親王的字。
他還特地取了一個同音的化名,想來是感情很好。
但,韓珩沂竟是前朝遺族,那他跟蕭家便是血海深仇,他和六皇子聯手,意圖將大夏皇室攪得天翻地覆,各取好處,這也說不一定。
謝千歡在韓珩沂的注視下,蹙著眉走了兩步,便試著說道:“宣親王來讓我問問你,愿不愿意和他離開這里。”
韓珩沂苦笑,“又是這個問題......他明知這個問題沒有意義,何苦自己來問了我,又派別人來問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