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兒盡是荒漠,實在無趣,倒是那明月高照,唯這夜景極佳,添了三兩分雅致。
靠著一處胡楊,他沒有焦距地眺望遠方,日后,他要劍鋒所指,皆是漢土!
突然空氣中飄來一絲絲的甜味,他警惕性極強,即便如此,腰間的酒壺還是被人給順了去。
但是,連他也沒想到劍鋒出鞘后,卻指向了一個皎皎兮似輕云之蔽月,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的女子。
她穿著大膽,且著一身紅色,比這漠北初晨高升的驕陽還艷,饒是自己從未想過男女之事,這一刻也是心神搖曳,卻難回神。
她似乎半點不怕他的長劍,自顧自地喝起了他的酒,被胭脂染過的紅唇挨著的壺口,他喝過。
“你的酒真好喝。”盡歡一口氣就給他喝完了,將空壺塞給他,搖搖晃晃地就要走,明明酒量不好,卻總貪杯。
一個踉蹌,霍景恒以為她要摔倒,下意識扶了她一下,卻不想肌膚相觸的那一刻,她竟嚶嚀一聲,軟倒在自己懷里,面對敵人一向所向披靡的他,這一刻竟手忙腳亂不知所措起來。
“藍,藍色。”她有些醉了,但還是努力睜開眼睛來看他。
這才發現這人長得挺好看,就是風餐露宿的,糙了點。
若是清醒的盡歡定是會嫌棄他,但是醉酒的盡歡卻二話不說,將他推到樹上,踮起腳尖吻他。
霍景恒怎么可能沒有推開她的能力,但是,他全身酥軟,真是半點也舍不得反抗。
只任由她對自己做這些出格至極的事情。
塞北的風沙很大,獵獵作響,吹動了她身上的紅色紗裙,披帛悠揚,裊娜著撩起紅色的迷亂感。
慢慢的,骨子里的霸道展露出來,他雙臂回應般摟住她,一把將人反壓在樹干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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